漂亮的唇裡吐出殘忍的話語,潔白的牙齒閃爍着森冷的光。
他像是鬥獸場的主導者,是王座上的暴君,看着人苦苦掙紮。
即使是再美好的東西,一旦超過限度,也是酷刑。
經理在此刻終于明白了傳聞裡那些人的畏懼,在看着侍應生吃着吃着大口嘔吐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被吐出的還未經過完全消化的食物殘渣将桌面弄得一團糟,散發着污臭。
侍應生眼淚鼻涕全沾在了臉上,吐出了求饒的話語。
蔺綏本就沒打算弄出人命,也不打算看人吃完,他有些興緻缺缺地收回了眼,擺了擺手起身離開。
烏秋就像是被迫留下來觀賞的看客,在戲碼結束後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
青年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他一眼,但烏秋知道他在為他出頭,想明白這點之後他立刻拔腿追了上去。
“請讓我跟着您!無論做什麼都可以!”
有人聽見了這件事的轉述,氣的幾天吃不下東西,在反複确認蔺綏的手上沒有出現新的手鍊之後,才稍微情緒和緩。
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沉怒,葉稚聞言立刻做出了着急的表情,說:“我知道了。”
電話被挂斷,葉稚一臉心急如焚地看着蔺綏道:“少爺,我家裡出了點急事,我必須回去一趟。”
看來真的是很緊急的事情了,連臉都急白了。
葉稚看着位于光下的青年,被他意味不明的眼神掃過,心裡一緊。
在這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眼前人看透了他的僞裝,頗為戲谑地看着他的作秀表演,像一條慢行于陰影處的毒蛇,哪怕未曾有動作隻是盤踞着,也叫人心生恐懼。
或許過了很久,又或許隻過了一瞬,葉稚聽見了帶着絲笑意的輕緩的聲音。
“去吧。”
葉稚如蒙大赦,匆匆離開了房間。
在房門被合上門外的動靜遠去時,蔺綏才笑了一聲。
“真是不經逗啊。”
低低地呢喃聲,混進了夜色裡。
第二日,蔺綏沒在别墅裡見到葉稚。
“人呢?”
傭人答:“家裡人出事了,所以他回去了,大概過幾天回來。”
蔺綏應了聲,用了早餐後出了家門,去了學校。
他換了衣服消毒後進了實驗室,正在做項目的同門們和他打了招呼,又埋頭進入了研究裡。
“阿綏,前幾天的實驗有了進展……”
搭檔方育緯走了過來,将手裡的實驗報告拿給蔺綏看。
蔺綏點點頭,和他一起走向了實驗台。
為了推進自己的目的,蔺綏願意多了解一些,可惜搞科研确實是比經商要難,他研究的不算出彩,但能找到正确的路,而搭檔會沿着他的道路開拓出更廣闊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