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下意識地收緊了下颌,垂在身旁的手指收緊。
在燕家,
每個人也是把他當野狗看,輕視鄙夷是常有的事,但那種侮辱和眼前少年給予的又有些不同,
被人企圖如犬般馴服,是比被當野犬厭棄還要難以忍受的事。
蔺家比燕家權勢更甚,
他暫時惹不起,要忍耐,
燕秦如是告誡自己。
“烏雲走了,他是替代品,
他過的不能比烏雲差,
明白嗎?”
蔺綏看着房子裡的傭人,笑吟吟地吩咐。
傭人們連連點頭,
一個個戰戰兢兢,
生怕自己哪裡表現的不好就被小少爺直接辭退。
燕秦神色淡漠地看着地闆,藏在身側握成拳的手背青筋凸起。
系統又在腦海裡破口大罵,蔺綏不緊不慢地回答說:
系統一時語塞,然後說:
蔺綏眼裡閃爍着不明的光,似乎是想到了極為有趣的事,說:
系統:
系統炸毛道:
蔺綏糾正道:
而後蔺綏就沒說話了,因為系統玩不起,又開始電他了。
燕秦感覺到了蔺綏的氣場沉寂,下意識地擡頭看他,撞進了小少爺的視線裡。
小少爺似乎在忍着什麼痛苦,面無血色,那雙殷紅的唇也透着蒼白。
他的眼眸陰郁,像是藏匿快要掙紮破土而出的怪物,他直勾勾地盯着他,瘋狂又壓抑。
那是種很莫名的感受,燕秦垂下眼睛避開了他的眼神,有些神經顫栗心口發燙,十分怪異。
燕秦推測蔺綏可能有什麼偏頭痛之類的疾病,或許這是他喜怒無常的原因之一,也許在下一刻他就會莫名發怒。
不過有些出乎他意料的,蔺綏什麼也沒做。
他隻是用那種眼神看了他好一會兒,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杯子和茶幾相碰發出了清脆的聲音,不遠處低着頭的傭人像是受到了驚吓一般輕顫了一下。
等到疼痛過去,蔺綏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