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想起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系統給他安排的身世。
它給他安排了對他寵溺無度的親人,甚至困惑為什麼他不沉迷于這樣的親情與關愛。
蔺綏清楚的知道,那些感情都是這些人給原主的,包括此刻蔺大哥的關注,這些都不是他的。
他從來不屑于被施舍與錯位的愛,如果一定要有,他要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真的愛他蔺綏,不僅僅是愛他表面的光鮮,還要愛他的另一面。
在奪取道骨之前,他以為燕秦愛的也是他的表面,後來才知道,并非如此。
因此他并不沉溺經營虛拟的情感甚至盡量避開,他不喜歡被人了解和窺探,燕秦是他的例外。
宴會結束後,燕秦立刻和老爹分道揚镳。
他迫切地想回到ce基地,那個他和蔺綏共同的歸屬。
“這小子……”
燕行森看着坐車疾馳而去的燕秦,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看着一旁站在的青年,難得好奇地問:“你那邊怎麼樣了,人追到了嗎?”
“快了。”
燕行森想到和蔺綏的約定,無比真誠道:“你們最好快點在一起。”
蔺綏揚唇:“借你吉言,多謝祝福。”
燕秦離開前早就已經和蔺綏約定好了機場見,機場碰頭後,二人飛離了這裡。
燕秦看着越來越小的建築群,心裡想着以後能少回來還是少回來好,加上之前酒店碰到的那個什麼學長,這次碰到的王添元,這個地方盯着他老婆的人太多了。
蔺綏沒察覺到燕秦爆表的危機感,心裡思忖着該怎麼激發燕秦的潛力,讓他真正的邁上一個台階。
回到基地後,隊伍又投入了緊張的備戰中。
伏安已經熟練地掌握了最新上線的adc瑞蒂,張哥研究了好幾套體系,分别作用于燕秦、蔺綏和伏安。
打了大半天後,大家都有些疲倦,喝了些提神的東西,打算再戰。
“陶陶的敲鐘人練的差不多了,但一直都是配合型,這沒發揮敲鐘人的作用,一會兒讓他指揮試試。”
敲鐘人是dw裡開團的節奏型輔助,陶陶玩的一直都是保人型輔助,可這種類型的輔助并不适配所有陣容,陶陶也一直在練習其他輔助,敲鐘人他已經練習很久了,不過很少拿出來,哪怕拿出來,也是配合隊友玩,等待隊友下令。
在安靜的房間裡,這道聲音立刻吸引了大家的關注,陶陶和伏安看向了說話的蔺綏,一個神色猶豫,一個眉心微皺。
蔺綏直視他們的視線,雖然是提議的态度,但透露着肯定。
這不是一個團隊遊戲,光讓燕秦更上一層沒用,這個隊伍看起來很強,但是每個人都有問題,隻有更加完善,綜合實力才能更上一層,蔺綏打算從陶陶入手。
陶陶的手法其實沒問題,問題在于他的心态。
他習慣了玩保人流,說好聽叫聽從指揮,說不好聽就是永遠被動。
但在dw裡,輔助的作用也很重要,有時候一個會玩的輔助,能給對面帶來巨大的壓力,特别是開團型輔助,意識強操作好的,哪怕adc拉胯些都沒問題,有言曰有這種輔助雙人路栓條狗都能赢。
職業選手裡,sre的新選手重雪,hng的前輔助現教練白羊都是以控場聞名dw。
尤其是白羊,他對節奏的把控可以排進dpl前五,他的職業初秀的賽後采訪,被大多數職業選手點名印象深刻。
蔺綏不打算讓陶陶完全轉型,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方向,但他需要陶陶突破自己,不能一直在舊的套路裡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