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可有尋到那些東西,需要我明日去打聽打聽嗎?”
“不必,已有眉目,你明日專心練琴。”
松青這個師侄也不算完全不中用,說了點消息。
縣裡起碼有三處以上的難處理的陰宅,有些地方更是怨氣沖天。
妙音點頭:“是。”
蔺綏趁夜離了客棧,去尋陰宅找鬼去了。
天色微明時,滿身陰氣的燕秦飄了回來。
陽津縣富庶,人口衆多,鬼怪也多。
同蔺綏一樣,燕秦隻吃有血氣的鬼,無論是生前作惡多端,還是死後害過人,這種鬼比一般的鬼要死氣要重。
燕秦進了黑傘裡,本以為蔺綏會在裡面,結果撞見一條蛇。
這傘是特制的寫有咒語,内裡是一個兩丈寬的院落。
那蛇就趴在院落中央,顯眼得很。
燕秦面露不快:“你怎麼在這?”
丹殊:“美人允許我在這療傷。”
“你别這麼叫他,他有名字。”
“那他叫什麼名字?”
燕秦剛想說,但對上那雙充滿好奇的蛇瞳,又不樂意說了。
“你叫他鬼君就行。”
“可是我還是比較喜歡叫美人耶……”
某條蛇被掐着七寸舉了起來,丹殊在風裡流淚:“行行行!”
丹殊被丢在了地上,心裡咬着手帕,蛇落平陽被鬼欺,不說了,想家了。
他正準備休眠療傷,又見那黑衣惡鬼又走了回來。
“你說的人生極樂事,除了親嘴,還有什麼?”
燕秦蹲在了蛇面前,想起了他之前沒說完的話。
“你要說這個我可就不困了。”
丹殊精神奕奕,他是誰,他可是有天賦的蛇,更别說他在人間風月場裡待了那麼久。
不過他也沒說的太直白,畢竟是人都應該會懂,雖然沒有和男子分桃過,不過應該都差不多。
燕秦被塞入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知識,連連點頭,若有所思。
又一個黑夜降臨,他還不見蔺綏回來,便出門尋他去了。
陰宅裡,蔺綏正在将負隅頑抗的惡鬼吞吃。
周圍的鬼仆通通被陰風攪為粉末,成為了他力量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