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老師,你在找我嗎?”
半開的樓道門旁站着身穿墨藍色衣服的青年,給人的感覺安靜又從容。
燕秦走到了樓道裡,關上了樓道的門。
“你在等我?”
“當然,畢竟過了這一輪,接下來的錄制就是比賽了。”
蔺綏微微偏頭看着他:“沒想到這麼巧在這遇見,這樣我就不必特地去找你了。”
“歲安老師,請你再為我寫一首歌吧。”
還未出道的尚未有名氣的素人歌手理所當然的表達着自己的想法,似乎不覺得自己的訴求有多無理。
青年的手腕被人握住舉過頭頂,被壓制在了冰冷的瓷磚牆面上,被陰影籠罩。
“你當我是什麼,不值錢的曲庫?”
“怎麼會不值錢,”蔺綏望着燕秦的眼睛,懶懶作答,“我認為我很有價值,歲安老師不這麼想嗎?”
美麗的青年似乎一點都不覺得如此物化自己有什麼不妥,但這種物化并非是帶有侮辱性質的自我貶低,也并非是傲慢的自我誇耀,是張揚又放肆的引誘。
這是無法用價值來定義的珍寶,千金不換。
“這種等級的比賽,沒有必要用我的歌。”
燕秦看着青年開合的唇,語氣有些生硬。
“可我隻想唱你的歌,”蔺綏微微仰頭,直視燕秦的眼睛,語氣戲谑,“我可是個很專情的人。”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我也隻好遺憾表示以後隻能去找别人了。”
手腕上的力道忽然加重,青年沉着臉,神色有些陰鸷。
蔺綏慢悠悠補充道:“别誤會,我指的是花錢。”
“可不是所有人都有歲安老師你的才能和價值。”
他的口吻像是平淡的叙述,落在人耳中,卻讓人感覺到無上的榮耀。
“松開,”蔺綏的手腕轉動,有些抱怨道,“你太用力了。”
燕秦的心髒驟然失頻,在那個夜晚,被壓疼的青年眼裡水光潋滟,也是如此帶着些命令和抱怨的語氣,說着他撞的太用力了。
“我給你寫。”
“别找别人。”
燕秦語氣還是**,找補道:“沒必要浪費錢。”
仿佛全然是為了蔺綏的錢考慮,而不是其他意圖。
這話要是讓别人聽見了,估計能驚掉下巴,别人排隊都等不到機會,有人卻讓王牌曲作上趕着專供。
蔺綏的手腕被攥出紅痕,他輕輕揉動,聞言唇角上揚。
燕秦想起了先前的事:“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為什麼沒有回我消息?”
青年理所當然答:“如果我被淘汰了,我們就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你又何必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