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幾乎是營養不良的過了一個月,身體素質極差。
蔺綏抓着燕秦的黑發,頗有些強硬地讓他離開了自己。
“我快喘不上氣了。”
蔺綏舔了舔唇,陳述着事實。
他的神色與語氣中倒沒有過多責備,教導似的說:“要記得讓我可以呼吸。”
躺在床上的青年膚色是許久不見陽光的蒼白,比起遊戲裡精靈的白皙,要顯得更毫無血色些。
由是那種從骨血裡透露出來的甚至有些逼人的豔色,越發濃烈,
燕秦顯得平靜又有些冷淡地應聲,那雙直直地看着青年的眼眸卻帶着極為侵略性的意味。
他低頭舔去了蔺綏眼角的水痕,一改之前的急躁,不急不徐,優雅進食。
蔺綏懶洋洋地靠在他懷裡,提不起力氣。
他的聲音裡都帶上了幾分憊懶的倦意:“你家在哪裡?”
“有好幾處,你想去哪裡?”
燕秦察覺到了青年話語裡的意思,思考着自己名下的幾處住宅。
這種情況稍為怪異,他們于今天上午認識,剛剛才見面,他們不知道彼此的名字和信息,卻已經可以談論如此親密的話題。
燕秦自知身份敏感,可正是由于他身份的特殊性,所以并不擔心這是一場有預謀的欺騙。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豈不是自投羅網。
“一個離你最近的地方,每天都可以看到你的地方。”
蔺綏的任何話語都像極為深情的愛語,但偏偏又說的那麼随意,好似隻是陳述着字面意思。
燕秦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力有些躁動,這和以往的躁動不同,并非是破壞性的宣洩性的,而是另一種意義上讓他自身都難言的情緒。
他問:“即使那裡是一座監獄?”
蔺綏擡眼,沒有任何猶豫道:“即使那裡是一座監獄。”
燕秦立刻說:“需要我幫你動手收拾東西嗎?”
“我的私人飛船就停留在港口,從這裡出發,乘坐懸浮列車大概十分鐘抵達,而後立刻出發。”
沒有多餘的詢問的話語,在三言兩語中做了決定。
“沒有要帶的東西,除了那個頭盔。”
燕秦的眼神随着蔺綏的視線,落在了書桌上方擺放的黑色遊戲頭盔上。
燕秦拿了頭盔準備等蔺綏一起前行,卻見青年整理好了自己稍顯淩亂的衣服,卻并沒有起身。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抱着我離開嗎,我有些不太方便。”
蔺綏動了動腿,右腿給出了回應,左邊小腿卻一動不動。
燕秦察覺到了什麼,神色顯得有些緊繃。
他并不清楚這是意外事故還是青年天生如此,将遊戲頭盔放在了青年的懷中,将他抱起,在他遠離了這個狹小昏暗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