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綏:“藏頭露尾幾天終于肯露面了,什麼事,我聽着。”
陳芩深吸了一口氣,那些看好戲的眼神讓他覺得如芒在背,恨不得立刻離開這裡。
他按照自己想好的說辭,艱難地說了第一句。
“我來和你說對不起,之前那麼對你,是我的錯。”
陳芩和安迪希都知道眼前的這個人就是蔺綏,可是他們沒有證據,既然蔺綏不打算把現實的狀況扯進遊戲裡,陳芩也不打算說出來,幹脆就認了蔺綏說的那些話,承認自己曾經一直對這個賬号進行追殺和辱罵。
“我并不知道你不是原号主,我那麼做隻是想為了朋友出氣,為你這個賬号的原主人曾經三了我朋友甜甜會飛,甜甜人美心善不計較,就覺得憑什麼要放過你,所以才一直抓着你不放。”
“現在你證明了自己不是原号主,我也對我當初做過的行為和對你造成的傷害感到抱歉,但這些都是我一個人的行為,和安希無關,我們倆的情人也隻是因為一個情人任務才綁定的,他是無辜的,你追殺我,沒有必要追殺他。”
“如果追殺我都不能讓你平消怒氣的話,我可以注銷号退遊。”
陳芩一臉真誠地說,心裡已經有些肉痛地做好了銷号的準備。
這可是他玩了三年的号,在上面花費的時間和金錢也不少,如果可以他當然不重頭再來,到時候練級都不知道要多久。
如果去買一個賬号的話,花費的數值會非常驚人,因為綁定公民id以及依靠精神力強弱來影響遊戲體驗的特殊性,這個遊戲的基礎賬号和黑市裡僞造一張公民id卡的價格差不多。
如果需要購買那種等級不錯的賬号,或者讓代練來打,那個花費更是天價,陳芩并沒有那麼多錢,家裡也不會給他那麼多錢讓他去買遊戲賬号,因此從前他才那麼嫉妒可以随便花錢的蔺綏。
為那個整容的人買一個有等級号已經快用完了他的錢,要是一切按照他的設想進行,蔺綏現在應該在偏遠星等死,而不是站在他的面前,如同看小醜一般的看着他,聽着他在這裡道歉。
鼓掌的聲音響起,讓陳芩愣住。
“看來你沒上号的這幾天,時間也不是白浪費的。”
蔺綏當然知道這世間的輿論大多數偏向于表現出來的弱者,他當然要陳芩銷号退遊,但可不是以這副“誠心悔過”的嘴臉。
“原來隻要有一個理由就可以任意對人施暴,為自己的行為加上正義的言辭,你想想你說過的那些話做過的那些事,真的是這些所謂的借口嗎?”
“哪怕道歉也要把不相關的人扯進來,好為自己辯駁洗白,你是來對我這個受害人道歉的,還是來拿我立人設的?”
“别把你情人說的那麼無辜,你們倆的事可沒少拿在我面前說,以此來威脅我。”
蔺綏話裡有話,不就是颠倒黑白嗎,這兩個人對原主做的事情也是如此。
蔺綏看向安迪希:“你不為他說點什麼?”
安迪希清楚蔺綏就是要把自己扯進這件事裡,他神色掙紮道:“這件事情的确是他有錯在先,希望你能夠原諒他,所以我陪他來道歉。”
“不愧是白羽公會的會長,真是把自己撇的幹幹淨淨,什麼錯事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反正是别人背負罵名。”
蔺綏語氣故作贊歎,嘲諷值拉滿。
說實話蔺家出事安迪希不想幫忙也情有可原,可他有很多種方式,偏偏要用那種辦法,就是要讓自己不背負罵名,當了賤人還想立牌,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蔺綏可懶得聽安迪希開口給自己洗白,将視線放在陳芩身上:“行,既然你自己說了條件,你要麼讓我開紅殺你一個月,故意躲避不上遊戲不算數,累計加起來一個月,隻要你上線一次我就殺你到下線,就像這樣。”
蔺綏手指轉動,瞬發連招技能。
黑色樹葉憑空出現,圍繞着精靈像是一股黑色風暴,千百片葉子貫穿精靈的軀體,當樹葉消失時,陳芩身上僅剩一層血皮。
陳芩冷的渾身發抖,冰冷麻痹了他的痛覺,隻覺得心口都發涼。
旁邊的圍觀群衆們紛紛發出驚歎的聲音,主要沒見過暗精靈的技能,怎麼樣都覺得新鮮。
“要麼就用你自己開出來的條件,銷号退遊,就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