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辭看着面前這個渾身都被打“腫”了的少年,她不知該說些什麼。
“輕點輕點,嘶……”
“忍一下。”楊辭替他上好藥水,換好繃帶,面色複雜開口道,“同學,你還是在這裡住幾天吧。”
“無妨,蛐蛐小傷,我完全沒在怕。”江遊龇牙咧嘴。
楊辭額頭青筋跳動,“剛入營就進入醫療室的少見,一天進兩次醫療室的,我是完全沒見過。”
“現在你不就見到了?”江遊笑道。
剛才擂台上不斷叫喊着“下一個”的,真是你?
離譜阿。
“好好休息吧。”楊辭嘴角微抽,向外面走去。
她前腳剛出去,後腳門口交談幾聲,随後門又打開。
時木一夥五人緩步進入病房。
“學長?”江遊眯觑着眼睛。
“江遊。”時木回道。
“你們這是……來興師問罪?”江遊樂呵呵,渾然不似擂台上的那般:往那一站,幾乎要将所有人視線吸引過去。
此刻他規規矩矩躺着,渾身上下被纏成了木乃伊,反倒是有幾分滑稽。
“什麼興師問罪。”時木看着他這一身傷,怨氣也散去大半,光想發笑了,“看你受傷不輕,算了吧。”
幾人拉了把椅子在病床邊坐下。
“我把你們宿舍搶了,你們還來看望我?”江遊驚奇。
“你小子算是把我們踩下去出了頓風頭。”時木苦笑,“也行吧,好歹不止我們幾個,還有幾十個人作伴呢,一起丢臉,那還是能接受的。”
“放心吧,等過幾天我好了,我把剩下的人也給幹趴下。”江遊開口道,“這樣你們就平等了。”
“你小子還安慰起我們來了??”
“那你可快點好,早些把他們趕出去。不然我們這心裡不痛快。”
幾人忍不住發出笑聲。
“那必須。”江遊嘿嘿笑着。
“我說,你是怎麼會想到挑戰整個1号樓的?我跟你講,真正最強的那一批,今天可還沒上場。”
“當時不是聽說能帶女朋友回寝,我這個人喜歡安靜,所以吧……”
江遊輕咳一聲,“當然這個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主要原因。手癢,想找人練練手,正好這有什麼換宿舍的規矩,那索性就來呗,一個兩個不過瘾,多來點,我倒看看自己極限在哪。可惜阿,沒能一口氣全部挑戰成功。”
乖乖,你是江遊本人嗎?
什麼“我隻想被在座的各位打趴下,或者打趴下在座的各位”,那時候的你可不知道有多狂噢。
“已經很好了。”時木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現在這情況,基本上是後無來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