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這拾荒人咽了口口水，“巡夜人竟然都被污染了？”
“确實……卧槽。”江遊下意識看他一眼，然後心頭一跳，立刻向旁邊移動，和他拉開距離。
“哥們，我怎麼看你這麼眼熟，你是不是抖聲上面那個……疣子哥？話說你體内超凡能量這麼多嗎，一直維持着這個形态。”這人問道。
“你……”江遊怔怔看着他。
“我怎麼了？”拾荒人莫名其妙。
江遊一時語噎。
面部，血液仿佛一條條蚯蚓在皮膚之下湧動，時不時有氣血從毛孔中逸散而出，甚至有兩滴圓滾滾的血液從臉上向下流動，看起來極為滲人。
“哥們，你有沒有什麼感覺？”江遊抿了抿嘴。
“？？”拾荒人怔了怔，“感覺是有些不太對勁，四肢發軟，頭暈。”
“來個人！這邊有拾荒人也沾染了血系污染！”江遊沒再猶豫，高聲呼喊道。
“你在說什麼……”話音剛落，他梆當一聲，迎面摔在地上。
——
陰影潮汐，不光是他難以從陰影層脫身，就連正常出入口都受到了影響。
巡夜司大概依靠什麼禁物，勉強穩固住出入口。
穿越屏障，四周搖搖欲墜，一陣提心吊膽回歸現世。
巡夜司這邊已經忙碌起來，救治傷員的呼喊聲此起彼伏，顯得有幾分淩亂。
江遊悄悄溜出巡夜司，雖說可能不算悄悄，不過大家都在忙着處理傷員，确實沒多少人理他。
就近爬上一棟高樓，站在高樓之上，江遊實現穿透屏障，看到那暗面景象。
一波巡夜人離開，另一波巡夜人頂上。
陰影層時不時會綻放一波潮汐，然後吞吐出異種。
課本上記載，相比于深淵，陰影層乃是新手村般的存在。
即便如此，在高樓上看到那滿是異種的空間時，江遊心中也不免生出一絲絕望。
太多了。
如果隻有他一人，怕是殺上幾個月不一定能處理完。
而這，僅是巡夜人每個月都要面對的内容。
見他們熟練架勢，怕是不知經曆了多少次。
高樓上，江遊輕歎一聲，收回思緒。
擡起爪刃，兩條血線附着在食指和中指上。
渾身漆黑，血線十分奪目。
握了握手掌，江遊忽然有些期待繼續吸收下去，自己會是怎樣一副姿态。
話說……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