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一陣蠕動，印在肌膚表面的紋理仿佛要破體而出。
他雙手死死抓住影刃刀尖。
尖端處，距離咽喉不過十餘厘米。
二人誰也沒有開口，這場交鋒中，天平已經傾向江遊許多。
趙啟手臂先是輕微顫抖，再接着，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
力量方面，他已經接近極限。
碎發上血迹斑駁，整張面龐仿佛染上血色的阿凡達，尤其眼眶邊緣，皮膚正在一點點消融，融于那紋理之中！
看得出他竭盡全力，即便如此，依舊不能挽回頹勢。
刀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趙啟手臂一軟，再無力抵抗，勉強向旁邊閃去。
可惜這一次他沒能完全閃開。
長刀緊跟其上！
：8%！
或許是位格的特殊性，血條并沒有出現“斬殺”的提示。
不過這不影響戰況。
趙啟使不上分毫力氣，就連呼吸都變得越發困難。
這下，大概是真要死了。
他苦笑連連。
“楊辭和這件事有關系嗎？”江遊忽而開口問道。
趙啟愣了一瞬，輕輕搖頭，“她不知道。”
說罷，他勉強撐起眼皮，打量着面前身影。
漆黑一片，來自上位者的壓迫感幾乎凝成實質，壓的人心頭喘不過氣。
對視着。
突然，一道一道靈光閃過。
他有了幾分猜測。
然而下一秒，又覺得這個猜測太過離譜。
不……
二階、強大到遠超常規程度的二階影系……
他怔怔看着面前身影。
“求饒也沒有用，憑你犯下的罪，槍斃十回都不算多。”江遊輕聲開口。
“咳咳。”随着大量血液流失，趙啟面色蒼白無比，紋路消退下去，眼中神色徹底恢複平靜，“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有些人需要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