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陽,二十二歲大四畢業,二階上位,半步三階,領悟了一門完整超凡技。
等級上來說,不算學院中最高的,實力方面卻足以位于前列。
換算成江遊……
可以說他人還沒入學,半隻腳已經差不多踏出了學府。
“勉勉強強吧。”陸南風含糊道。
“北都學府這麼牛逼?我這實力,才排個勉勉強強?”江遊震驚。
陸南風放出,江遊立刻閉上嘴。
“去了北都,你最好别那麼張揚。”遲疑片刻,陸南風還是選擇解釋道,“你李叔當初那一批同學,現在有不少在北都任職。”
“你李叔當年鋒芒何其耀眼,幾乎呈蓋世之姿,壓得同輩喘不過氣。雞毛蒜皮的仇怨暫且不說,有大恨之人,至少兩手之數。”
陸南風解釋道,“别看他現在和和氣氣,說話樂呵呵的。放十幾二十年前,那是傲到了骨子裡。”
“得罪起人來,基本就往死裡揍,完全沒考慮過後邊怎麼辦。”
“去北都,我就是在想,你說你隔三差五被人打斷腿,到時别天天煩遙遙,找她訴苦。”
江遊冒起冷汗,“隔三差五被人打斷腿……不至于吧。”
“那看你實力了,反正李洵光當年隔三差五挑個不順眼的打斷腿,裡邊現在就有人成為了講師、教授。”
江遊汗顔。
屬實沒看出肥宅李叔還有這等過往。
“陸叔你呢,和我李叔同一屆?”江遊問道。
“我比他晚一屆。”陸南風開口道,“不打不相識呗,後來我們一起出去欺負人,他掰斷人腿,我一般踹斷肋骨。”
江遊選擇閉口不言。
這癖好,多少沾點大病。
不多時,地鐵站映入眼中。
“一轉眼十幾年了,我們兩個也都走向滑坡路咯。”陸南風感慨一句。
“四十出頭而已,才哪到哪,正值壯年。”江遊難得沒有嘴碎,反安慰起老丈人來。
“四十超凡一大關啊,不服老不行。”嘴上這麼說,陸南風心态倒是挺好。
滋——
汽車漸漸停下。
咣當!
旁邊又有兩輛車追尾。
陸南風看了一眼後收回目光,從懷中掏出一根煙,點燃。
“你坐地鐵回特訓營吧,我回司裡了。”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