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一無所有了，就連自身都成為了怪物。
異化不可逆，即便巡夜司有“逆轉”方法，她難道付得起價錢？
再者，東陽聚集地……遠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和諧。
四下無人，她伸向懷中，掏出一個小簿子。
封皮黑色，裝訂線整齊，面上什麼都沒有。
正是這個從紅海會偷來的小簿子，才讓她沒有立刻投向巡夜司。
紅海會的交易正常來講不會被記錄，但對外是這麼說，這種事，肯定得想辦法留個底。
憑借穿梭陰影現世的能力，許柔大膽潛入紅海會總部找到這些資料，以及見到了更多觸目驚心的畫面。
尤其前往其中某集團公子哥家中，看着别墅内的一片狼藉，以及那遍體傷痕的半異種身軀。
一瞬間，她按捺不住心中爆發的情緒，選擇出手。
毫無疑問，許柔暴露在了巡夜司眼中。
她嘗試過将這份名單遞交給巡夜司。
巡夜人們倒是有所動作。
比如，抓了五人進去，有兩人當天被放了出來。
聽說是根本無法量刑，也談不上犯罪。
至于紅海會……抓進去了不少，買賣半異種的業務也算消停了些。
甚至小道消息都傳這個會距離解散不遠了。
直到許柔再一次潛入。
“紅海會”成了“紅山會”
業務發展方向為：“暫停一年，避風頭”“極小量定制售賣”。
剛剛十六七歲的少女，明白了一些事情，卻又不完全明白。
超凡世界下的光影交織，又怎是三言兩語說的清楚。
她不願再去想。
因為越想，腦海中那些慘遭折磨的畫面就會越加清晰。
所以她選擇了出手。
獵殺中變強。
吞噬中變強。
相比于江遊，或許因為身軀異化，許柔需要的睡眠時間更少。
并且陰影層中恢複起來效率極高，她這一周合眼時間大概還沒有江遊一晚上睡的多。
不斷獵殺。
隻要将參與其中的人都殺掉，應該就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