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江遊對外宣稱那家夥嚎叫着一點點消失不見，不知道是死了還是逃離。
後來巡夜司也确實沒追究，至于有沒有暗地裡調查這件事，江遊不得而知。
“當然記得，怎麼了？”他問道。
“祂其實早在巡夜司檔案中有記載，并賦予其代号，神明。”
“等等李叔……這種事情在電話中說，合适嗎？”
“十年前祂降臨世間，那場大戰驚天動地，這些信息大家都清楚，沒什麼合适不合适的。”
“李叔您繼續說。”江遊咧了咧嘴，回道。
“祂是一個完全有别于人類以及異種的生物，甚至用生物二字來形容都有些不合适。而這種奇特的構造，也給大周超凡之路的研究提供了進一步的方向。”
李洵光徐徐道來，“就比如位格代價這一方向，巡夜司便從神明身上獲得了解決措施。”
“恩恩。”江遊仔細聆聽。
“具體解決措施是什麼，後天我找你出來吃飯，咱倆見面聊。”
“……”
你有毛病吧。
直接後天再找我不行麼。
——
北都，某個餐廳。
距離大會開啟已經是第九天。
七月份的盛夏，本該熱浪似火，日墜環境下，卻過得像是秋冬。
單獨要了個包廂，叔侄二人對坐一桌。
“感覺幾天不見，李叔你這神清氣爽的。”
江遊仔細打量着對方。
“這都看出來了？人逢喜事精神爽。”李洵光露出笑容，“再過些陣子，我就可以卸職了。”
“啊？”江遊一愣，“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辭職回家，養養花，養養草，遠離公務沒煩惱。”
“話說，你之前本來也不怎麼處理公務吧。”江遊如實說道，然後險些被李洵光一拳揍上來。
“以前是以前，老陸還在的時候我當然不用操心，現在雲海各項事務落在我擔子上，你以為我很輕松，鬼才願意處理這些雜七雜八的。”
李洵光搖頭道，“正式退休後去做什麼我還沒想好，可能當老師，又或者單純休息一陣子，到時候再說。”
“或者你找個老伴也成。”江遊低聲道。
“你小子皮癢了。”李洵光梆當就是給他腦瓜子一拳，“現在說你的事。”
江遊立刻打起幾分精神。
“神明，這是個很奇特的物種。拿實力來說，祂的周身會環繞着‘神明氣息’，這種氣息侵蝕性極強，甚至超過高濃度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