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遊問道。
李洵光咬着後槽牙，額頭青筋跳動，“不會痛，因為我修複的是腿。”
“阿這，不是胳膊嗎。”江遊卡殼。
“胳膊那是第一次的事情了。”李洵光長歎，“果然，我就不該對你抱有期望。”
“……”
江遊尴尬笑笑，“記得記得，我都記得，這不十幾年見你空着胳膊，一時間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目光下移，可惜李洵光雙腿被褲子遮住，看不出什麼異常。
“你該不會還想戳戳腿，看疼不疼吧？”李洵光黑着臉問道。
“沒有。”被戳破了的江遊尬笑兩聲，稍稍正色，“那叔你實力，壽命方面有影響嗎？”
“還好。”李洵光端起身前呐咖啡小抿一口，“如果不去接受治療，才真正影響壽命。”
“實力方面……反正打你是足夠了。”
“哦？”江遊笑道，“那可不一定，方哥他都在我強大攻勢下連連防守，可惜我後繼無力沒能形成持續壓制，讓他趁機抓住機會進行反攻……”
“行了别吹了，你被方向陽扔在海面打水漂的視頻，我都看十幾遍了。”
李洵光翻了個白眼，“就你還壓制方向陽，你猜他用出了幾成力？”
“幾成？”
“不知道，你直接問他吧。”
吸溜幾聲，咖啡喝完，李洵光站起身，“陪我逛逛北都。”
“……”
二人在街頭行走起來。
“上次圍獵前來到北都開會，圍獵後休養了好久身體。”
“然後又是處理各種公事，大概已經有很久沒這樣輕松的閑逛了。”
“叔啊，你都可以退休了吧，沒必要給自己那麼大壓力。”江遊沉思片刻，寬慰道。
“不是我給自己壓力。”李洵光笑着，梆梆梆拍着他肩膀，“是巡夜司缺人啊，圍獵才過去半年多，巡夜司哪湊那麼多人頂上來。”
“我退休，那這些事務誰來處理，你來嘛？”
“讓我試試倒也不是不行。”江遊咧嘴而笑。
“就你。”李洵光嗤笑一聲，繼而道，“你先把實力提上來，再把閱曆刷一刷。”
“想處理公務，想當領導，你得有能使喚上的人吧。”
“就最簡單的，勢壓結網，列隊而戰，這種團體配合戰，你到現在能參與麼。”
“你總說沒問題，實力快速提高上來就行。我問你，探索深淵時，你希望當個獨行俠，還是希望能夠加入一個經驗豐富，設施齊全的隊伍中？”
一連串發問令江遊陷入沉默。
這話确實問到了心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