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遊把對馮母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那就好。”馮父舒了口氣，面上表情也浮現出身為人父的憂慮，“我和她媽媽這一年吃不好，睡不好，整天就擔心着這些事。”
“都怪我，我整天在她耳邊說什麼誰家孩子成為超凡，将來能進入巡夜司，地位怎麼怎麼高。”
江遊了然。
原先馮筱筱的确說過這些。
家裡人從小不斷灌輸這些觀念，令她壓力很大。
或許這也是促使她，迫切想要獲得力量的原因之一。
二人走出樓棟。
“馮叔，就送到這裡吧。”
“沒事，我送你上車。”
“您太客氣了。”
于是又是在交談中，走到小區門口。
江遊招招手，遠處一輛出租車駛來，速度減緩。
“那個小江，我再多嘴問一句。”馮父忐忑道，“筱筱她有沒有殺過人，我的意思是，她有沒有成為那種……那種反人類的超凡者？”
“馮叔您想多了。”江遊否認道，“真有這種情況，巡夜司怎麼可能把通緝令撤下。”
“沒有就好。”馮父放下心。
車輛停在身前，江遊擺手，“馮叔您回去吧。噢，您進門的櫃台邊，我留了幾瓶營養液，那個濃度蠻高，您和阿姨一次喝一瓶蓋。”
“诶小江！不興這個啊。”
“放心吧馮叔，不值幾個錢，我身邊也沒人用得上，我看您二位隔三差五去醫院輸液，那幾瓶就送您調理調理身子了。”
在馮父複雜目光中，江遊乘坐上出租車離開。
補身體，修複身體的營養液。
要說不值錢，肯定是不可能。
不過這玩意兒巡夜司内部提供，給巡夜人長輩使用，盡量降低老年病風險。
他這預備役戰将每個月都能領好幾瓶。
至于家裡人……
李叔能領的比他還多，除了老李頭，他江遊哪還有其他家人。
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還一部分小綠茶曾經救命的恩情？
江遊摸了摸鼻子，回看一眼。
透過玻璃窗，馮父站在路邊揮揮手。
蒼老的身影越發顯得傾頹。
筱筱啊，為什麼會做出這種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