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确實很想,但現在我們有那個條件嗎?”
大概吃下去的食物提供了些力量,顧博士睜開眼,聲音也渾厚些許:
“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會被困死于此。帶上東西分頭逃跑,我們有機會能逃出去的。”
老者目光堅定。
孟岩想法同樣未變,“分頭逃跑,然後呢。抱團尚且生存如此艱難,分開後豈不是難上加難。”
“那還能怎麼辦?”顧博士說到這也不禁動起火氣來,“都聚在這裡等死?搏一搏好歹有個希望,這裡即将形成禁地,你以為這裡很安全嗎。”
說罷一陣劇烈咳嗽。
“顧博士您慢着點。”孟岩連忙苦笑着上前,拍拍對方後背替他順氣,“我不是不知道這些,我也是在想更好的辦法。”
“待在這裡大家好歹能喘口氣,能夠仔細商量去留,我們現在人手有限,經不起折騰。”
“正是因為人手有限,才應該夾縫中求生,小孟啊,你在深淵裡也生活幾年了,你應該知曉這般道理。”
顧博士最後說完一句,重重一歎,重新合眼坐下。
至此已經很明朗了。
顧博士主張的遲則生變,應盡早沖出去,尋求一線生機。
孟岩則是希望能夠求穩一些,争取保全成果。
要論誰對誰錯,真的說不清。
更應該說,兩種選擇,都有各自風險。
對話就這般不歡而散,屋内愈加顯得沉寂。
屋子十平米左右。
本來空間就不算大,擺着張小床,又有桌椅堆砌,一屋子八個人湊在一起,顯得十分擁擠。
顧博士、孟岩、虞言夕。
剩下五人,三男兩女。
看模樣大概都三十多歲,臉上皆布着疲憊神色。
顧博士和孟岩争吵時他們大多默不作聲。
“快天黑了。”
觀察天色的虞言夕開口道。
屋内幾人精神一震。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明天白日再進行彙合。”
幾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孟岩本想留下,最後一名男子拍拍他肩膀。
“你和顧博士今天都先分開冷靜冷靜,萬一晚上吵起來,再引來怨魂。”
“我是這種人嗎?”孟岩眼睛一瞪,最後和博士對視一眼,他頓時如同洩了氣的皮球。
“好吧,宋哥你照顧好顧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