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孟岩臉上多出幾分沮喪。
随即他咬着牙,忿忿道,“該死的禁地,這裡本該是我們的基地,怎麼就突然會轉變成為禁地了呢。”
虞言夕沒有回答,房間陷入沉默。
半晌,孟岩開口道,“虞姐,由你帶着東西離開,應該可以做到吧。”
正站在門口感受外面動靜的虞言夕一愣,“怎麼?”
“虞姐你實力最強,隐蔽性也不差,我們本來不應該牽連到你的。”
孟岩冷靜了許多,道,“瞳種它們要厄難石,實在不行給它們算了,你帶着顧博士其他成果,若是能成功回到大周,一切都是值得的。”
“不是我不想回。”虞言夕表情平靜,“深淵對我而言無比陌生,我已經如同無頭蒼蠅一樣,在深淵中無方向性的前行許久。”
“哪怕大周旗幟擺在面前,我也不會查看解密,若我一人去尋找深淵裂縫,怎可能做到。”
這确實是個問題。
瞳種的詛咒定位,虞言夕沾染的最輕,她帶上資料,孟岩等人吸引火力,是有可能逃離的。
可關鍵她不認路啊!
深淵之大,何其恐怖。
随機探索,找到深淵裂縫那得是猴年馬月的事情去了。
既然自己走不行,那帶着顧博士,或者其他能認路的隊員走呢?
問題是除了虞言夕,其他人都中了瞳種的詛咒,跟在虞言夕身邊就相當于是定位器,遲早得被發現……
無解啊。
孟岩頹然坐在椅子上。
難道天要亡我們?
他忍不住生出悲觀心緒。
這情緒一懈,就如脫缰野馬,直接就控制不住。
幾年來的逃竄生涯,艱難求生的曆程,在這一刻全都湧上心頭。
深淵多艱,求生不易。
回看這幾年颠簸,心頭那叫一個難受。
“其實現在這個狀态,也還可以。”虞言夕突然開口。
“怎麼?”孟岩擡起頭來。
“白天時大家聚在一起讨論生活,晚上時,有怨魂在街上遊蕩,并且時不時進行嚎叫,來充當安眠曲。”
嗷嗚——!
話音剛落,能聽到房屋不遠處傳來的一生尖嚎。
嗓音雌雄難辨,尖銳非常,帶着一股特殊的音波,傳入耳中時,耳膜都産生輕微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