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你似乎對神明缺乏了解？”這會祂倒是不惱怒了。
此刻的江遊在祂看來，才算是正常反應。
“我确實了解不多。”江遊眯觑着眼，開口道，“不過我隻知道深淵危險無比，連你都能封印，想依靠我們這些凡人解封，怕是有大危險。”
“我承認會有危險，但死的不是你。”祂感覺話語節奏逐漸回歸自己身上，“凡人數量數不勝數，你可以用它們當做……”
“炮灰？”江遊說道。
“是的，很準确的形容。”祂唇角上揚，“若是你願意，我可賜予你無上力量，助你成為你國家的王，擁有無上權力。”
“我們目标是一緻的，你想要擺脫印記，而我，也想擺脫掌控。”
這話說的有些模糊，但不妨礙聽懂。
祂口中所指的，自然是那尊真正的迷霧與夢魇之神。
這家夥還挺謹慎，言語之處，盡皆避開自家主子名号。
“我有一點很好奇，你應該算眷族吧，怎麼還能夠生出反叛的念頭？”江遊問道。
“凡人，這與你無關。”祂聲音多出幾分不耐。
“這的确和我沒關系，但我也擁有制造眷族的能力，就我感官而言，我的眷族百分之百忠誠于我，我對你的話保持懷疑。”
江遊十分合理的質疑道，“如果你不能給出個合理解釋，我無法信任你，能夠理解嗎。”
你真特娘油鹽不進啊。
祂火氣蹭蹭往上漲。
最直觀的就是祂眼下這幅皮囊下，冒出一個又一個咆哮的魂靈身影，四面八方想要向江遊包圍而來。
少年老神自在的站在原地，面色不變，甚至想伸出手抓起一個魂靈摸摸是什麼手感。
祂重新恢複正常，目光冷冽無比。
見江遊一副滾刀肉模樣，祂隻能解釋道，“大部分情況下眷族能力不會有問題，身為主上，能輕松感應到自己眷族情況。”
“我實力被封，這層眷族聯系減弱許多，加上一些你不該知道的因素，所以才能做到。”
“凡人，蝼蟻般的生物，我等神明若對你有所企圖，何須通過這些！”
“你的懷疑在我看來可笑無比。”
啧。
你這神明更年期吧。
問你兩句還生氣上了。
“給兩個你封印地的坐标，如果是我印象中非常危險的地方，那咱們合作的事情我需要再考慮考慮。”江遊說道。
“放心人類，有危險，你也可以令你的族人先行探查。”
說罷，一縷光束團朝江遊腦門飛去。
觸及腦門後，他眼前頓時浮現出一副特殊景象：
泥濘的道路四周，分布着不太正常的沼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