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洵光曾是、方向陽亦如此。
每一名能走到當前位置的超凡者,都是剛毅無比的戰士。
見到一位位同行者倒下,接過他們的意志繼續向前。
這大災變下的至強者名号,太沉重了。
“這種事情……”方向陽下意識想擡起手拍拍他肩膀,奈何這一身衣服笨重無比,他隻得作罷。
轉口道,“看你自己。再說,競選而已,就算你參加了,也不一定能選上你。”
“現場那麼多巡夜使,還有司主,戰将,前戰将,教授,院士等等人的投票,你當你參加就能選上麼。”
“好像也是。”江遊撓撓頭,“不過如果準備競争的話,總不能懈怠。”
“是這個道理。”方向陽贊同道,“當年我上台發言的時候,頗為緊張,光是那段台詞就提前準備了很久。不過咱們兩個情況有些不同。”
他繼續道,“我參選時的戰績以及實力,都是無可挑剔的碾壓,其餘競選者對我而言沒有太大威脅。”
“哪怕以年歲而言,29歲也不過是把最年輕戰将的記錄,提前了一兩年而已,沒有誇張到讓人無法接受。”
“……”幾句話給江遊幹沉默了。
他估摸要是沒有自己的話,方向陽才是大周最閃耀的新星。
“加油。”方向陽鼓勵道。
“加油吧。”江遊有氣無力。
二人走到公園中心。
湖水碧波蕩漾,湖邊綠柳成蔭。
站在鵝卵石鋪就的湖邊,二人望着蕩起漣漪的湖面。
“方哥,再過幾天要給李叔下葬了,你去嗎。”江遊問道。
“去。”方向陽開口道。
江遊面露惆怅。
按照李洵光的話說,他二十歲之前享受國家福利,盡享國家對其栽培的資源。
二十歲到三十歲回饋大周。
一場紅楓戰役便将那些微不足道的功勞盡皆抹去。
他沒資格住進烈士陵園,也沒資格面對老陸等人。
死後,葬在雲海某座山峰之上就好。
讓他擡起眼,便能将雲海的景色盡收眼底即可。
該說李叔矯情嗎。
倒也說不上,隻是心底枷鎖太過沉重。
甚至,近乎心魔。
今日李洵光,恰似曾經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