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睡覺就有概率進入“冰凍的量子疊加态”——沒人喊醒身體凍得邦邦硬，有人喊醒體溫便完全正常。
這算哪門子的傳承，分明是污染詛咒吧。
“你又夢見什麼了？”陸遙遙問道。
“好像是……大雪山。好多人，好多雪，凍得人拔涼拔涼。”
江遊陷入回憶，明明剛剛清醒，那些夢境卻在快速淡去。
任他怎麼回憶，都好像不存在。
就仿佛真的隻是一場夢，還是醒來之後立刻就忘記的夢。
江遊重新躺回到床上，凝望着天花闆，看起來像條死魚。
“你沒事吧？”陸遙遙小心翼翼問道。
“我不知道。”江遊眼睛一眨不眨。
“要不要去研究院檢查一下？”少女再問。
“查也查不出來。”江遊喉結浮動，稍稍合眼，“總感覺夢裡似乎見到了什麼很重要的内容，結果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身體更重要……”陸遙遙寬慰道。
“确實。”江遊面上浮現些許疲憊，“幫我把那個啥拿過來吧。”
“喝水嗎？”
“不是，是六味地黃丸。”
“閉嘴！”陸遙遙伸手的動作一頓，羞惱道。
“算了，不吃了。”
在少女驚呼聲中，江遊不由分說拉着她進行了一番……有氧運動。
畢竟一日之計在于晨。
早上太陽初升好啊，空氣清新頭腦清醒。
空腹做有氧運動對身體最好了。
都成為戰将了，還這般勤奮。
江遊覺得用勞模二字來形容自己一點都不過分。
晨練結束，終歸階位差距，尚且年輕的遙遙難以跟上江遊步伐，被迫提前停下晨練。
巡夜司還有事，江遊不得不提前穿戴好衣物離開，陸遙遙則迷迷糊糊再睡個回籠覺。
——
各地巡夜司反應極為迅速。
戰将坐鎮，加上各大指導員、巡夜使配合。
整體上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可惜數天過去，巡夜司和研究院依舊沒能搞清楚陰影層的異常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