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過程胸口的神紋沒有突然犯賤。
眼前從灰白色到深黑，等到不斷向前，視線豁然開朗。
江遊瞳孔收縮，看着面前一切：
灰白色鋪開的地面，有種雲霧般的虛幻狀。
半空，高空，懸浮着一塊塊或規則，或不規則的黑色晶體，密度不大，但放在整片不知盡頭的灰白空間，數量就顯得尤為龐大。
擡頭望向遠處，他能看到一層似有似無的薄膜，薄膜之外，是充斥着亂流的真正虛空！
那些瑰麗無比的光流層，光粒區，還有各種奇特星雲團。
除開這些，極遠處，遠到目不可視之處，正發生着聲勢浩大的戰鬥。
江遊腳步加快，向着聲音發出地點飛速趕去。
方哥氣息很穩。
等他看到方向陽時，對方正處于虛空暗種的浪潮裡。
那一抹璀璨灰白色勢火無比耀眼，整個人幾乎化作了無情的收割機器。
凡是沖上來的異種，都逃不過被重傷或是秒殺的命運。
一個人抵禦住了整片浪潮。
在這浪潮末端，一株巨大的黑暗古樹橫亘在這方天地。
“方哥，怎麼做？”
江遊高聲呼喊。
“那裡。”方向陽伸手一指，示意江遊看向古樹，“把那棵樹重傷，不要徹底摧毀，你的火焰能不能做到？”
“我不知道。”
江遊回答。
“跟上我。”
方向陽不含感情的聲音傳出。
下一刻，氣勢猛然膨脹十餘倍！
毫無征兆的綻放出磅礴力量。
整個人沒有經過蓄力，便向前轟出一條寬闊通道。
六階力量在這一刻得到盡情釋放，江遊不敢浪費時間，連忙跟上。
“你保存體力。”
他正準備出手幫助，方向陽忽然開口，制止了江遊動作。
二人距離古樹還有段距離，方向陽暫時清理着沖上來的異種，并且趁着時間調整氣息。
江遊回看一眼。
來時裂縫已經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