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抱起蘇小萌手臂夾住，這招對江遊或許有用，對同性效果大概就差了些。
最後被晃的實在不耐煩，蘇小萌敗下陣來，隻得講述起所謂遊子的故事。
“他帶領着隊伍，在深淵中經曆了一處滿是劍的墳冢，然後穿過一處不斷燃燒的山脈……”
“在經曆深淵潮汐之後，最終艱難返回國家，而他也因此成為預備役，首次面向全體民衆，在會議中進行發言……”
18号聽的聚精會神。
蘇小萌則不知道想到些什麼，略微有些恍惚。
聽完她講述，18号仍有些意猶未盡，“這是你文明中的英雄人物嗎，聽起來很有傳奇之感。”
“有什麼傳奇的，換成這研究所的任何一人出手，傷亡情況都不會那麼誇張。”
“你這是站在後來人尺度上評判前人。”18号并不贊同，豎起食指輕輕搖晃，“我們文明當初若是有這種凝聚力領袖人物，啧。”
蘇小萌淡淡瞥了她一眼，沒有接話。
自由活動時間很快結束，所有人開始撤離，回到住處。
蘇小萌手持令牌，可以再轉悠轉悠。
在一衆神眷注視下，她穿過多個區域，許是沒什麼新鮮感了，又重新返回住處。
大門合攏，蘇小萌躺到床上。
經過這幾日梳理，混亂記憶漸漸在腦海中變得清晰。
一份，是五六歲小女孩，文明遭到神明入侵，母親在所謂“神賜”之中身亡，整個文明葬身神息之中，而女孩則在偉岸神明的幫助下，“茁壯成長”，為神域發展添磚加瓦。
另一份，則是發生在名為大周的國度。
一位迷茫時期，選擇了與衆不同道路的少女，相比之下，這份記憶更加破碎，像是強塞進腦海當中。
兩份記憶相互糾纏，時常讓她感到茫然。
在這個過程中，蘇小萌眼前不止一次浮現關于江遊面孔。
她也在心底許多次的問自己：真的不後悔嗎。
若是當初選擇直接前往蝕骨血域等待江遊，是否就是另一種結局？
盡管剩餘壽命不多，可還是能撐一撐的。
血種擅長制造血肉精華，沒準能夠讓她多“續”幾年。
然後，幾年時間一過，進入生命倒計時？
“似乎，我更加無法忍受那種結局。”
蘇小萌緩緩睜開眼，思緒已然完全理清。
……
她走下床，來到門口。
輕輕擰動把手。
有神眷賜予身份牌，的确沒有限制她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