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萬千絲線主體來到這柄戰刃之上,漫天的光與暗彙聚刀鋒,時間在這一刻仿佛放慢無數倍。
艾爾恩完全失明,僅剩下的感知也被蒼白領域壓制。
不甘!
強烈至極的不甘!
它們血種背負着與生俱來的血脈詛咒,在深淵一角發展至今,好不容易擁有了如今規模,甚至找到了接受血脈洗禮的方法!
它完全能夠成為遠甚啟神的存在!
怎能料到,血脈石碑既是解藥,也是毒藥!
哪怕它已經有所收斂,沒有完全沉浸在洗禮當中,可産生的虛弱,依舊成為了緻命弱點。
恨啊。
它為什麼沒有早些探知出江遊的底牌……
不過有血脈詛咒存在,加上需要拜托江遊激活石碑,似乎從開始,便注定了自己等人的結局。
“你很強,可惜,我更強。”
“都結束了。”
“處刑。”
在滔天恨意升騰中,艾爾恩幾次抵擋,難逃死局。
它隐約聽到一聲平靜呢喃,身與魂産生劇烈痛楚。
再之後……便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
腳踏虛空,身後是一片燃燒的火海,身前,是茫茫大軍之衆。
這場大戰的時間不算長,也不算短。
石碑洗禮帶來的虛弱感都在不斷退去,卻也很難再有血種生起反抗之心,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與畏懼。
江遊胸膛起伏,視線平緩的掃過全場。
每一次呼吸,都顯的那麼艱難。
偌大虛空,陷入了一股詭異的死寂。
半晌。
他緩緩開口。
“艾爾恩已死,血域易主。”
“如果認為我已油盡燈枯,不妨來試一試我還剩下多少力量。”
“或者,像一名戰士那樣,在爆發中走向毀滅。”
“或者,就請現在告訴我,誰才是這裡真正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