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隻能用這兩個詞來形容此刻感受。
那漫天卷動的黑霧，像波濤一樣流動，遠處閃爍的黑光點點看不清細節，隻能讓人感受到格外奇特的光澤。
除此之外。
整個漆黑空間内仿佛有一盞燈光，挂在遙遠之地，不論身處何處都能看到此光。
溫暖，熟悉，陌生……
種種複雜感觸不一而論。
那到底是什麼……
“遙遙，你在嗎？”
“那天是你嗎？”
江遊輕聲呢喃，眨了眨眼，所有異象刹那間消失不見。
“哎。”他輕歎一聲，知道自己短時間内大概是無法再進入那種狀态。
“遙遙是誰？”一道疑問傳來。
“哎呦我去！”
江遊差點擡手又是一記肘擊。
他黑着臉，“你走路怎麼不帶聲的？”
“我是飄着的啊。”魅神視線古怪，“你剛才在那鬥雞眼做什麼呢，就像癡漢一樣，遙遙？你喜歡的人？”
“我妻子，你有事嗎？”
江遊微微歎氣，“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折返回來。”
“我過來看看你是不是又暈過去了，畢竟有些人暈死過去，中途會清醒一陣，這種情況稱為……”
“回光返照，好了你不用繼續往下說了，我真的沒事。”
江遊嘴角抽動。
這次受傷，傷勢當然嚴重，卻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
甚至可以說，對比發揮出來的效果，他這點傷根本算不了什麼。
皇者剁了至高，别管至高狀态有多差，一切到底有多困難，就問你死沒死吧。
所以，死沒死呢……
“大魅子，星輝死了嗎？”江遊直接問了出來。
“嗯？”魅神一愣，“星輝之主當然是死了，不過星輝沒死。”
“死了就好，死了就好，我差點以為都拼到這個份上了，最後還是沒能給祂弄死。”
江遊舒了口氣。
“星輝沒死”，自然指的是規則沒有“死亡”。
這種東西，還不是他目前能夠徹底消磨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