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一天天哪來這麼大氣性。
江遊眯起眼睛，看向對方背影。
魅神說的沒錯，這些皇者們接觸混亂之源後，形态發生了近乎天翻地覆的變化。
克皇以往像是一個……形态扭曲的恐怖大章魚。
而現在，體表密密麻麻的黑色構造，化作無數特殊瞳孔貼在身上。
仔細看的話，會發現這種“瞳孔”實際上是無數扭曲生靈。
它整個身子往那一站，無時無刻不散發出強烈而刺鼻的濃烈污染，體味絕對算是夠大。
無愧深淵皇者之名，看起來就像是會生吞文明的那種大反派。
相比之下，魅神還真不算什麼。
不就是眼影黑了些，沒有以前那種半清純半媚态而已。
好歹身子是香的，比克皇強得多。
“阿江，又要打仗了？”
水銀先生打着轉湊過來，憂心忡忡。
“是啊，瞧這意思雙方都耗不下去了，是想直接決戰一波？”
江遊細細品味，“你說我要不要徹底跑路呢，打赢虛空人族也回不來，賣什麼命啊。”
“？”
水銀先生愣了一瞬，接着連連點頭，“有道理，我支持你跑路，記得把我也帶上，你遮蔽信息我遮蔽信息，沒人能夠發現我們蹤迹。等到全面戰争結束，我們就自由啦！”
“還有這個什麼破深淵，趕緊走趕緊走，我隻要在這裡停留，就感覺渾身刺撓，我要不能呼吸了！”
“阿江，我們跑到哪去你有沒有想法，诶，我有一個好主意，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
水銀先生小嘴叭叭叭，看得出來它是真的想要逃離深淵。
“最危險的地方最危險，好了你不用說了。”
江遊嘴角抽動，頓了頓，“不過若是逃跑的話，也行，你自己跑吧。”
“那你呢？”
“我跑不跑都活不久了。”
“你大概還能活多久？”水銀先生問道。
“呃……十幾年吧，誰知道呢，反正十幾年還是幾十年，一轉眼就過去了，多半是撐不到百年的。”
大概因為身體受損嚴重，的比例與日俱增，照這麼增長下去，五年後怕不是得增長到1:300，到時候後300年壽命能活1年。
3000年壽命活10年。
假如繼續增長呢？
江遊感覺百年都算是一個非常巨大的坎了。
再說，虛空中散落的小規則确實不少，但真正想要能夠對他起到幫助的，這玩意兒哪有那麼容易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