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在說“瞧瞧你們，那麼緊張。”
他僅僅假裝做了個動作，閃出去堪堪百米而已。
反倒是祂們一群至高擺出這等姿态，令人啼笑皆非。
“白皇，盡情的笑吧，現在不笑，今後怕是笑不出來了。”
夢魇之主調整霧氣，神色平靜。
若非江遊能夠看到對方體表紅到發黑的惡意，還真以為祂像展現出來的那般平靜。
下方戰場不知何時陷入了凝滞。
神明們虎視眈眈。
異種大多心頭悲戚，它們隐約間意識到了結局。
炎種和骨種近乎鬥志全無，蒼焰種也不得不瘋狂燃燒火焰，才能勉強維持住戰意。
怎麼打，這仗怎麼打？
一尊至高外加這漫山遍野的神明，已經是極其艱難之局。
現在，所有至高傾巢而出，能有活路？
人家都不用開大，一人給你來一下，哪個皇者扛得住？
“看樣子，你們是真夠恨我的。”
江遊笑問道，“我尋思我沒做什麼太過分的事吧。”
提到這方面，偌大戰場氛圍愈加刺骨。
一雙雙冰冷視線落下，仿佛要将江遊刺穿。
他最後看了一眼來時的路。
空空蕩蕩。
“别抱有幻想了，你不會等到任何援軍。”
夢魇之主緩緩開口，聲音中帶着幾分嘲弄。
此話一出，衆異種懸着的心算是徹底死了。
這群可惡的至高，将援軍的道路堵死了？！
恩，更大膽的猜測，它們不敢細想。
“我知道，你們都談好了，其實根本就沒有什麼深淵與虛空的決戰，對吧。”
江遊笑道。
他這話一出，衆異種更是兩眼一黑險些上不來氣。
不敢細想的事情，算是被他說出來了。
“你既然知道，還不跑？”夢魇之主神色玩味。
“逃跑的話，苟延殘喘死在無名角落麼？至少現在，我還有兵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