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竹笑得一臉和善:“我不信,都成年人了,這種事情沒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季裴無奈至極:“我騙你幹什麼,我跟她還沒奔現,等奔現了說不定就……”
葉文竹想起昨天下午的空運玫瑰花訂單,旁敲側擊地問:“對了,你那個網戀對象叫什麼名字來着?”
“你問她的網名還是本名啊?”
冬日這個名字怎麼看都不像是本名吧。
葉文竹:“網名。”
“她叫冬日。”
果然是這樣!
見葉文竹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季裴忍不住說:“你幹什麼這個表情?”
“沒有沒有,這個名字挺有内涵的。”
葉文竹轉過頭,抿着嘴笑了兩下,借着恢複正常的表情。
兩個人跨過石橋,葉文竹已經快走不動了,她擡起手肘看了一眼腕表,現在是下午的四點多鐘,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就要放學了。
“學校太大真不方便啊,我們也刷不了公交卡,隻能走着過去了。”
季裴轉頭看向路邊擺放的單車:“有單車,你騎一輛。”
葉文竹搖搖頭,明顯害怕了:“可别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不知道哪個反社會人格的神經病,在車座裡藏了一根牙簽,差點沒把我屁股紮穿。”
季裴聽到這話也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你就慶幸碰到的不是針頭之類的吧。”
林蔭道馬上就到了盡頭,季裴轉角就碰到了一位面熟的不速之客,是那一位在她微信備注裡面,劃分為反人類生物的哲學教授。
江羨寒應該是剛下課沒多久,她的身邊還跟着昨天安慰她的那位助教,好像是叫白茵。
白茵見到季裴後,彎了彎眼睛,笑着打招呼說:“好巧啊,季裴,今天又見面了。”
季裴聽着這話一臉心虛,禮貌地點點頭:“是啊,好巧,沒想到在這裡碰到你。”
她總覺得後背一陣發冷,于是偷偷斜眼瞅了瞅白茵身邊的江羨寒,總覺得對方渾身上下籠罩了一層冷氣。
都和白茵打招呼了,忽略江羨寒的話總歸不太好。
季裴彎了彎唇角,朝着江羨寒點點頭:“又見面了,江教授。”
葉文竹見狀也趕緊打招呼:“江教授您好。”
她從見到江羨寒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個人好像有點面熟,很漂亮很冷淡,又好像在其他地方見到過。
姓江……該不會是那個如雷貫耳的江羨寒吧。
葉文竹轉過頭看了一眼季裴,這個人究竟是怎麼認識江羨寒的,江羨寒身邊的助教居然還主動向她打招呼。
江羨寒緊繃的臉色逐漸緩和下來,她注視着季裴的眼睛,當着另外兩個人的面說:“昨天的事,我也是公事公辦,季繁同學怎麼樣了?現在回家了嗎?”
葉文竹臉上的震驚越來越大,她眨眨眼睛盯着季裴的側臉看,抿着嘴唇默不作聲。
這兩個人是怎麼認識的?怎麼還能聊到季裴妹妹的事情?
難不成兩個人是親戚?可是她從來沒聽季裴提起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