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轉頭看着使勁兒在前面扯着繩子往家趕的蛋黃派,一見到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就咬咬牙。
冬日輕柔的笑聲從聽筒傳出:“你家的金毛也很可愛。”
季裴被蛋黃派拖拽着回家,下意識追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養的是金毛啊?”
“你之前告訴過我啊,你忘記了嗎。”
“嗷,那應該就是我忘了,我家這毛孩子猴急,急着趕回家吃飯,我先把電話挂了。”
“嗯。”
兩貓一狗飛快地朝着餐盆飛奔而去,季裴躺在沙發上呼出一口氣。
“總算是讓你們吃上了,看你們一個個餓的,兩分鐘沒吃飯了吧。”
雪媚娘抽空喵了一聲,另外兩個飯桶咣當咣當舔着飯盆,恨不得一口全部吞完。
馬上到月底了,季裴微信裡那些租客們開始斷斷續續地交房租。
季裴算是個富三代,她爺爺奶奶年輕那會兒就開始在市中心買地蓋房子。
後來房子拆遷,兩口子拿了一筆天價拆遷款,開始搞投資當老闆,現在退休了還沒閑着,搬到比利時做巧克力去了。
季裴其實不需要工作,她每個月光是收房租,就能重新在二環内買一套房。
不過,作為季裴租戶的前提是,必須是女的。
之前有一個男租客,到了月底交不起房租,竟然給季裴發裸照,還說要用身體來抵扣租金。
季裴當即就報了警,把男人趕了出去,從此以後發誓再也不招男租客。
那個租客走後,房子裡又髒又臭,季裴重新裝修了一遍,換了套新家具。
房租陸陸續續通過季裴的百人大群裡轉了過來,她挨個接收。
看了一下現在的房價,季裴覺得房租确實有點貴了,于是在群裡發了一條消息,給她們降了一千的租金。
幾個嘴甜會辦事的女租客準備請季裴出去吃飯,季裴婉拒了,說下次。
她覺得房東和租客之間還是要有點邊界感的。
江羨寒發來了消息。
季裴點開一看,對方是想過來給她送衣服。
魔鬼江:
送衣服這種事情,季裴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具體怪在哪裡,她也說不上來。
閑着無聊,季裴打開搜索引擎,輸入江羨寒的名字,首先出來的就是四個大字。
S市首富。
十五歲就讀于MIT,最後面綴着的那個才是A大哲學副教授,這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事迹了。
看來,在A大當教授教學生隻是她的副業。
季繁揉揉眼睛,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是小說裡主角才擁有的身份。
她又換了谷歌浏覽器,重新搜索了一遍,還是這個簡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