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狠狠甩了甩頭,心說自己最近聽《霸道總裁狠狠愛》聽多了,腦子裡怎麼會蹦出來這麼一個詞。
很快,張叔就把車内的隔闆升了起來。
車内空間有些狹小,季裴吹了一會兒涼風,渾身的酒氣很快就消了。
江羨寒的肩膀被她壓得有些發麻,重量減輕,她見季裴坐了起來,耳垂紅到滴血。
江羨寒活動活動右肩,伸手捏了捏季裴柔軟滾燙的耳垂。
“怎麼了?”
季裴見狀趕緊給江羨寒揉捏肩膀:“我是不是太重了?”
江羨寒右手覆上了季裴的手背,在她的手背肌膚上揉捏了幾下。
“沒有,你可以繼續靠。”
季裴鼻音有點重,她喝了一口礦泉水,說:“我酒量不太好,喝點紅酒居然都能醉。”
江羨寒看着窗外的風景,問:“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不是回家的路嗎?”
“……”
回家?
江羨寒現在就想跟她一起回家了?
可是她還沒做好準備呢。
“親愛的,我爸媽那邊……我還沒……”
江羨寒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季裴的腦袋,笑着說:“傻瓜,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我也要找機會,帶你回家見見他們啊。”
季裴又悄悄貼到了江羨寒身上,黏黏糊糊抱着她不肯撒手,鬼迷心竅了一樣,偷偷在江羨寒側臉上親了一下。
“我也想見見你爸媽。”
臉頰上傳來溫熱柔軟的觸感,僅僅隻是蜻蜓點水般,迅速又輕快地消失了。
“他們都不在了,隻剩下我和我姐姐。”
季裴:“……”
這兩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剛戳了沈沅阿姨的心窩子,今天又惹到了江羨寒。
季裴的嗓音又輕又軟,還帶着點抱歉的意味:“我不是故意的。”
江羨寒安撫性地拍了拍季裴的後背:“人總有生老病死的那天,向前看就對了。”
見季裴窩在她懷裡,像一隻軟乎乎的貓咪,江羨寒整顆心都快化了。
“你還沒說要帶我去哪兒呢。”
季裴打開手機照片,将上面的藝術照放大給江羨寒看。
“藝術館,就是昨天我去幫忙搬東西的那個地方。”
江羨寒的側重點卻不在這些瓶瓶罐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