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阿姨說我這好像是最後一份了,
你沒有買到嗎?”
“是啊,
我跑遍了整個窗口,結果阿姨說糖醋排骨都賣完了,
我就隻好買了砂鍋菜。”
白茵擦了擦筷子,高高興興地夾了一塊小的,一邊夾一邊說:“我這雙筷子是新拿的,還沒用過。”
江羨寒見白茵和季裴挨着坐,肩膀都快蹭到一起了,她收回目光,敲了敲桌邊,似乎是在暗示着什麼。
季裴趕緊換了左手拿筷子,一邊挪着椅子,一邊欲蓋彌彰地說:“這空間有點小啊,我往邊上坐坐。”
她看着自己和白茵中間隔着的那道楚河漢界,偷偷朝着江羨寒撅了撅嘴,用腦電波傳輸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要那麼小心眼嘛。
江羨寒似乎是看懂了季裴的表情,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繼續低下頭吃飯。
等白茵夾完排骨後,江羨寒非常自然地夾走了季裴碗裡最後一塊兒。
白茵恰好這個時候擡起頭擦嘴角的湯汁,結果就看見了這樣一幕。
心中既覺得稀奇,又覺得哪裡怪怪的。
江教授什麼時候和季裴關系這麼好了,她當了江羨寒那麼多年的學生,畢業後在她身邊呆了半年,也沒見江教授跟自己那麼親密。
難不成江教授如同傳言說的那樣,跟季裴真的是親戚?
她突然想到之前今天中午在表白牆上看到的投稿,說是江羨寒的課上,有一個十分膽大包天的學生。
至于膽大包天到什麼程度,上課遲到十幾分鐘,不帶課本,一整節課都在玩手機,還挑釁江羨寒,沖着對方擠眉弄眼。
就這,江羨寒不僅沒有讓她挂科,就連說都沒說過一句,當作沒看見。
這一幕引起群情激憤,紛紛在表白牆上留言。
“江教授,我在表白牆上看了一個帖子。”
江羨寒頭也不擡:“什麼?”
白茵把手機放到她面前,說:“季裴同學今天坐在最後一排聽講,被其他學生當成關系戶了,還說你縱容親戚,不守課堂紀律。”
“哦。”
那又怎樣。
季裴沒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話,就被人給聽到挂到了表白牆上,瞬間覺得有些對不起江羨寒。
本來口碑就不太好,現在還犯了個縱容罪,簡直是天理難容。
“江教授,對不起啊,我當時沒想那麼多,給你惹麻煩了。”
江羨寒淡淡地看了一眼,喝了一口西紅柿雞蛋湯。
“讓他們随便說吧,你又不是我的學生。”
雞蛋湯鹹鹹的,沒什麼味道,聞起來也不太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