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帶着哭腔,江羨寒把髒衣服放進髒衣簍裡,走過去從身後抱住她。
“不看你,我抱你好不好?”
季裴揉了揉鼻子,又用紙巾擦着上面殘留的血漬,哭喪着臉。
“你是不是覺得我膽子又小,又沒出息?”
江羨寒站在季裴身後,整個人都貼在她的身上,用鼻尖親昵地蹭了蹭她的下颌。
“怎麼會呢?你哪裡膽小,哪裡沒出息了?”
她的手指貼在季裴的腹部,一下又一下輕輕地拍着,安慰道:“隻是流個鼻血,天氣太幹了,多喝點水就好了。”
季裴狠狠吸了兩下鼻子,發現血已經止住了,但是鼻腔和口腔還是有一股淡淡的鐵鏽味。
她不太好意思看江羨寒,見對方已經把睡衣換上了,兩個人穿着一模一樣的衣服,抿着嘴唇笑了出來。
“你穿兔子睡衣好可愛啊。”
江羨寒捏着兔子耳朵,用長長的粉色耳朵碰了碰季裴的手背。
“好啦,我們去睡覺吧。”
季裴用浸泡過涼水的手摸了摸江羨寒的額頭:“涼涼的,舒服嗎?”
江羨寒握着季裴的手腕,用手背貼在自己臉上:“很舒服。”
床上,睡覺前,季裴把江羨寒的身體裡裡外外都檢查了一遍。
她盯着對方的右腳腳踝,見已經看不出來任何腫脹後,松了一口氣。
“腳還疼嗎?”
江羨寒搖搖頭:“不疼,恢複得還挺快。”
“以後可千萬不能再扭傷了,扭傷一次,第二次再扭傷的話就會更嚴重的。”
江羨寒靠在季裴胸口,點點頭:“嗯,我會注意的。”
關掉蘑菇小夜燈,季裴抱着渾身又軟又熱的江羨寒,低下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晚安。”
季裴沒有和别人睡在一起的習慣,她這次還是第一次抱着另外一個人睡,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嗯,江羨寒身上軟軟的香香的,還怪舒服的。
季裴睡了一個很舒服的覺,第二天早上醒了之後都不願意睜開眼睛。
她的手往肚子上摸,卻摸到了光滑柔軟的肚皮,還有江羨寒不知道什麼時候伸進去的一隻手。
“……”
江羨寒一條腿還橫在她的大腿上。
平時看着道貌岸然的江教授,沒想到睡覺的時候居然像個樹袋熊一樣,對她摟摟抱抱,撕都撕不開。
這還是她認識的江羨寒嗎?簡直是太割裂了,江羨寒不會是人格分裂吧。
學校講課的時候,用的是一個人格,和自己膩膩歪歪的時候,又換成了另一個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