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寒沒說話,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覺得問這話的薛清芳是個神精病。
“我的意思是,我沒想到你們兩個會在一起,我以為你喜歡的是那種成熟知性優雅的。”
薛清芳:“我剛才看了她的年齡,人家今年才二十二,零零後,你比她大了八歲。”
江羨寒面無表情:“大八歲又怎樣?就算是十八歲我也不在乎。”
薛清芳:“……”
“可是……”
江羨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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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裴睡了一會兒就醒了了,薛清芳見狀從護士站拿來了一隻新的耳溫槍,給季裴量了一下。體溫,還又拿出一隻退熱貼給江羨寒。
“那個都變薄了,你給她撕掉換上新的。”
“滴——”
耳溫槍顯示她的體溫已經退到三十九度了,江羨寒看到後終于松了一口氣,用手摸了摸季裴的頸側,确實沒有之前那麼燙了。
一袋藥水很快挂完,護士過來換第二袋。薛清芳指着這一袋藥水說:“這個速度可以放快一點,沒什麼影響。”
季裴靠在床頭,江羨寒拿出她的手機,打開了植物大戰僵屍放到季裴手邊,像哄孩子一樣,輕聲說:“遊戲給你打開了,無聊就玩一會兒,我和薛醫生都在這裡。”
騎士把餐送過來以後,薛清芳看着周圍一圈躺在急診的人,對江羨寒說:“跟我進休息室吧,這裡人太多了。”
季裴總算是不迷糊了,她被江羨寒扶着下了床,薛清芳弄來了一個帶輪子的輸液架,推着架子把人帶進了休息室裡。
現在休息室沒人,江羨寒扶着季裴坐下,薛清芳打開外賣盒,開開心心地準備吃飯。
一名路過的女護士湊過來看,笑着說:“薛主任吃着呢。”
薛清芳笑笑說:“是啊,這是我兩個朋友,我讓她們進來吃個飯。”
醫生給季裴開了四袋藥水,一袋是大的,挂了将近一個小時。
所有的藥水挂了差不多兩個半小時結束,女護士沒有給季裴拔針,在那個留置針後面擰了個小帽子,讓季裴帶着回家。
女護士頭一次見這麼漂亮這麼白的女孩,說話嗓音都放得溫柔起來:“這個針外面貼了一層膜,是防水的,洗澡什麼的都不用怕,明天你再來挂水就不用多挨一針了。”
季裴看着手背上的針,忍不住問:“明天還要來挂水啊?”
薛清芳笑了笑,說:“看你明天退不退燒,不過要我說,明天最好還是再來挂一次,省得再反複發燒,讓你江教授陪你,反正周末她又沒課。”
江羨寒也跟着附和說:“嗯,明天再來t一次,聽薛醫生的話。”
季裴點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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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是江羨寒開的車,季裴坐在副駕駛上,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蔫的。
回到家以後,打開門蛋黃派就撲了上來,搖晃着尾巴甩來甩去。
季裴用左手摸了摸它的頭,然後整個人都倒在了沙發上。
她看着倒是比之前要精神得多,江羨寒給她接了一大杯溫開水,走過來用體溫槍量了一下。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