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睡得正熟,抱着她不肯撒手,兩條腿都夾着她的大腿不放。
江羨寒也沒感覺多餓,就抱着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親了親季裴的額頭。
她的額頭冰冰涼涼的,江羨寒拿起手邊的體溫槍,對着季裴額頭掃了一下。
三十六度五。
昨天下午沒發燒,今天早上也沒發燒,終于退燒了。
江羨寒笑了笑,又沒忍住在季裴發頂親了一下。
“江羨寒……”
季裴沙啞的嗓音從下面傳出,江羨寒發覺是自己把季裴給親醒了,就抱着她輕聲說:“都是我不好,再睡一會兒吧。”
“我這兩天睡的覺太多了,都要睡成豬了。”
季裴從江羨寒身上爬起來,坐在她小腿上,伸了一個懶腰,覺得渾身上下酸痛不已。
“江羨寒,你是不是偷偷對我幹些什麼了?我身上怎麼這麼酸?”
“我要是真的偷偷對你做了什麼,你現在估計不是身上酸,而是早就動都不能動,床都不能下了。”
季裴:“……”
“江羨寒,你又對我耍流氓。”
江羨寒輕輕一笑:“對自己的愛人耍流氓又怎樣?難道我還犯法了?你情我願的事情。”
季裴:“……”
真是巧舌如簧,根本就招架不住。
兩個人抱在一起,在床上纏。綿了一會兒,季裴就跟江羨寒一起下床吃早餐了。
這個阿姨是在江家工作好多年的傭人了,做菜非常好吃,跟外面的大廚不相上下。
張媽也是個愛研究菜譜的人,總是會變着法地給她們兩個做各種美食。
她知道季小姐生病了,吃不了辛辣刺激的,就給她們做了兩天清淡的食物。
吃完飯,季裴想出去走走,江羨寒看外面的天氣陰沉沉的,刮着風,似乎還有下雨的預兆。
“今天溫度又降了點,下午還有陣雨,你别出去了,在家裡畫畫,看電視都行,出去吹個風,萬一又燒起來怎麼辦?”
季裴喝完最後一口小米粥,說:“好吧,我也好久沒畫畫了。”
吃完飯,季裴就拉着江羨寒來到了她的畫室,打開門鎖以後,目之所及的是各種各樣的畫畫工具。
季裴拿着一隻顔料已經幹掉的畫闆,說:“幸好當年聽了我媽的話,學了鋼琴吉他還有畫畫,要不然我現在啊就是個小廢物,連個一技之長都沒有。”
“你還會吉他?”
季裴點點頭:“鋼琴那麼難我都學會了,吉他更簡單,但是我好久沒彈了。”
江羨寒看着季裴的手,說:“吉他弦會在你的左手指尖磨出一層厚厚的繭子,這個過程非常疼。”
“是啊,所以那把吉他我放在閣樓了,跟鋼琴放在一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上去看看,我給你彈一首。”
江羨寒牽着季裴的手,跟她來到三樓閣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