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的呼吸聲在耳畔響起,江羨寒一時間心。猿。意。馬,把眼睛眯。了起來。
季裴的腳放在江羨寒的小腿上蹭着,一邊蹭一邊吸着鼻子,似乎是有些發冷。
兩個人都沒說話,季裴的手輕車熟路地貼在江羨寒的小腹上,用一種前胸。貼後背的姿勢,把人攬進懷裡。
江羨寒張了張嘴,正準備說話,下一秒,一隻冰冰涼涼的手放在腰上,她瞬間屏住了呼吸。
柔軟溫熱的唇瓣落在江羨寒的後頸上,順着她的脖頸直到下颌。
貼在唇角之後,江羨寒一隻手抓着枕頭,偏過頭索吻,卻被季裴掐住了下巴,把她的臉扭了過去。
季裴一句話也沒說,空曠安靜的卧室裡一片漆黑,連一點點亮光都沒有。
窗外冷風陣陣,凋零的楓葉散落一地。
時間慢得仿佛按下了暫停,季裴察覺到懷裡的人身體越來越緊繃,甚至用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要到了嗎,江羨寒。”
季裴輕輕地問了一句,卻沒有聽到江羨寒的回答。
“……”
季裴緩緩勾起唇角,假裝若無其事地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背對着江羨寒。
“好累啊。”
她喃喃了兩聲,閉上眼睛,唇角還泛着得意的笑容。
被晾到一邊的江羨寒:“…………………………”
*
第二天,日上三竿,阿姨做完早餐,加熱了好幾次,都不見兩位主人起床出來吃。
季裴為自己昨天所做的壞事受到了嚴厲懲罰,她蜷縮着身體背對江羨寒,兩隻眼睛腫得跟熟透的桃子一樣。
江羨寒從身後擁住她,把人抱在懷裡,結果卻遭到了一個肘擊。
身後傳來“嘶”的一聲,季裴睜開眼睛,覺得這又是江羨寒的苦肉計,不做理會。
江羨寒見季裴的頭往這裡偏了一下,笑着說:“裴寶,你打到我這裡了,昨天你咬的很疼的地方,都破皮了。”
“你活該。”
季裴把被子舉起來蓋在臉上,悶聲說:“你昨天太過分了,按着我差點把我撞死,你哪來的那麼大力氣?”
江羨寒用指尖挑起一縷季裴柔軟的發絲:“我過分,昨天是誰先挑起矛盾的?要不是你突然停下來,我早就好了,也不會纏着你一整夜。”
“江羨寒!”
季裴閉上眼睛,悶聲道:“本來就是你的錯,我不會道歉的。”
過了一會兒,一隻手緩緩伸向她的小肚子,撫摸着季裴平坦的小腹。
江羨寒另一隻手還貼在季裴的頭發上,在她柔軟的頭皮上緩緩摩挲着。
季裴咬咬牙,發誓自己絕對不會被江羨寒的糖衣炮彈受到誘惑。
但是下一秒,她就忍不住哼出聲音來,雖然留給了江羨寒一個倔強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