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頰發燙,嘴唇又疼又麻,甚至覺得自己的舌頭已經沒有知覺了。
江羨寒看到季裴和之前一模一樣的防禦姿勢,忍不住笑出聲。
“裴寶,你坐那麼遠幹什麼?快過來。”
季裴被親得大腦暈乎乎,她擺擺手,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恐懼之色。
“不……不去……”
江羨寒朝着她走了過來,季裴卻用抱枕擋得更嚴實了。
“你想幹什麼?”
江羨寒唇角含笑:“不是讓我幫你回憶麼?”
“不能再親了!江羨寒,我要被你吃掉了!”
季裴捂着嘴,一隻腳上的拖鞋不知道甩飛到了什麼地方那個。
她光着腳踩在地上,腳趾緊緊地抓着地上的羊毛毯,害怕地往後蜷縮了一下。
江羨寒的嗓音聽起來還挺委屈的:“可是我們之前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親親,現在你不讓我親了,我怎麼幫你回憶啊?”
季裴依舊緊緊地捂着嘴巴,聽了江羨寒的話以後,竟然開始有些松動了。
“但是……但是你親的也太狠了吧。”
她把手緩緩放下,指着自己腫脹不堪的嘴唇,說:“你看看,我的嘴又疼又熱,還麻麻的,我都懷疑你把我的嘴咬爛了。”
季裴整個人還在打着哆嗦,她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眼神虎視眈眈的江羨寒,用手指在沙發上劃了一道“三八線”。
“你現在不準過來!”
江羨寒一隻手撐在沙發上,假裝沒看見似的,把這道白線用手撫平了。
她坐在季裴身邊,握着對方的手,輕聲說:“裴寶,我錯了。”
季裴聽到江羨寒服軟,一顆心瞬間就軟了下來。
她原本就覺得,自己失憶忘了江羨寒這件事,對江羨寒不公平。
心懷愧疚的同時,對方又跟自己服了軟,讓季裴更覺得自己做的不對了。
隻是親個嘴,親得稍微有些狠了,她也沒掉一塊肉下來。
江羨寒親她親得狠,是因為長時間不親,心裡想得太厲害了,又不是做了什麼無法原諒的錯事。
想到這裡,季裴狠狠安慰了一下自己,又裝模作樣地指着江羨寒,說:“那你下次再親的時候,不能親這麼狠了。”
季裴一臉怯意地看着江羨寒,仿佛一隻即将遭到大灰狼毒手的小白兔。
她捏着兔子抱枕的耳朵,嘟嘟囔囔地說:“我的舌頭都快被你吸出來了,再親這麼狠,我就不讓你親了……”
江羨寒嘴上說着好,實際上心裡已經在盤算着下一次該怎麼哄着人接吻了。
原本不應該操之過急,循序漸進才是最好的方法。
但是江羨寒一看到季裴,貼在她身上,嗅着她的肌膚頭發好聞的味道,就喜歡得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中午的時候,私人醫生過來給季裴檢查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