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妞妞!坐下!”
“妞妞!站起來!”
“妞妞!握手!”
季裴捏着狗爪子,笑得眼睛彎彎:“真棒!你遠在B市的那個金毛姐姐笨的要死,握手學了半年才會。”
江羨寒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仿佛變成了一個隐形人。
一下午的時間,季裴在江宅花園裡陪着妞妞玩。
玩累了就抱在一起親來親去,妞妞糊了季裴一臉口水,她都絲毫不在意。
江羨寒站在秋千旁,捏着秋千架,眼神中帶着怨氣和嫉妒,仿佛要将她整個人腌入味兒。
闵春一句話也不敢說,但是從她家老闆的神态和動作來說,明顯就是在對着一隻狗吃醋。
江總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吃狗的醋呢?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
一人一狗玩累了回到客廳,餐桌上放着兩碗烏漆麻黑的中藥。
季裴看到那碗中藥,猶如看到了催命毒藥一般,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身邊的妞妞也跟着往後退了退,似乎嗅到了一股難聞刺鼻的味道。
江羨寒看了一眼玩累吐着舌頭的妞妞,牽着季裴來到廚房,給她洗幹淨手。
“好啦,玩累了吧,你看你,外衣都脫了,萬一着涼怎麼辦?”
季裴仍然心有餘悸:“江羨寒,你把中藥煮啦?姨奶奶不是說過不喝也行的麼?”
江羨寒拿出手帕擦幹淨她的手,笑着說:“裴寶,别怕,隻是中藥而已。”
季裴坐在餐桌前,聞到這股味兒,舌頭就開始發苦。
“老婆,我能不能不喝啊?”
江羨寒聽到季裴叫“自己老婆”,心情瞬間變得愉悅起來,也就忽視了這碗濃稠中藥的實力。
“我聽姨奶奶說,這個藥是補腎的。”
季裴猶豫了一下,說:“可是這個顔色也太黑了吧,我怕腎沒補好,先被苦死了。”
“沒事的,藥能有多苦?”
江羨寒面帶微笑地端起那一小碗黑乎乎的中藥,鼻尖嗅到一股很濃郁的藥味,聞着有些奇怪。
她也沒多想,心說隻是一碗中藥而已,再苦能苦到哪兒去。
一大口中藥灌入口腔的那一瞬間,江羨寒瞪大了眼睛,一股苦味直沖天靈蓋。
她悄悄地看了一眼季裴,絲毫不怯地把一碗苦得能殺死味蕾的中藥,一滴不落地全部喝光。
季裴看得臉色都變了,嘴角還在微微抽動。
“江羨寒,你是沒有味蕾嗎?這麼苦的藥一口氣全喝了?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眉頭也不帶皺一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