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裴讓江羨寒躺下,自己坐在床邊,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不發燒,應該是有些缺氧,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窗戶是打開着的,一陣涼風穿堂而過,她被吹得打了個哆嗦,走過去把窗戶給關上了。
“我就說吧,還是大山裡空氣清新,人也少,不像在S市那樣,人一多的時候前腳挨着後腳,不傳染才怪呢。”
江羨寒彎了彎唇角,朝着季裴伸出手,然後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
“裴寶,累了吧,快上來休息。”
季裴沒有任何防備,坐在床上脫掉鞋子,靠在了江羨寒的身上。
“你還記不記得,上一次我們來小桑家,把人家的床給弄塌了。”
季裴的臉蓦然就紅了起來,耳朵尖也是紅紅的,一臉震驚地看着江羨寒。
“我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你怎麼又提起來了?”
江羨寒唇角彎彎:“這種事情我怎麼可能會忘記呢?你不覺得很有意思麼?”
“……”
季裴實在是忍無可忍,小聲說:“大半夜的,我們把人家的床弄塌了,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來,她們還以為是家裡進賊了,你竟然還說有意思?”
她躺在江羨寒身邊,背對着對方,留下一個疏離抗拒的背影,無聲地表示自己的反抗。
江羨寒非常了解季裴,對于那件不小心鬧出來的烏龍事件,她确實比較害羞,尤其是當着另外三人的面。
但是這種事情又不是能提前預料的。
“好啦,裴寶。”
江羨寒用手指戳了戳季裴的後背,笑着說:“别生氣了嘛。”
江羨寒湊過去貼在季裴身後,嘴唇親吻着她的耳垂:“都是我不好,我下次不會了。”
季裴:“……”
她背對着江羨寒,悶聲說:“晚了,我已經想起來了,現在我還有什麼顔面去面對院長她們一家。”
“都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還不行麼?”
季裴覺得江羨寒就是自己的一道劫,這個人無論說什麼都有理有據,黑的也能說成白的。
不過,她很快還是原諒了江羨寒,決定不跟這個人斤斤計較。
*
季裴今天坐了半天飛機,又坐車在山路上晃悠了幾個小時,早就身心俱憊。
她一閉上眼睛就睡着了,江羨寒從身後緊緊地抱住她,兩個人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第一天夜裡,相安無事,江羨寒沒有趁着季裴睡覺,對她做些什麼不可言說的事情。
可是第二天夜裡就沒那麼容易混過去了。
第二天,剛吃完晚飯沒多久,蛋黃派和妞妞被司機送了過來。
兩隻狗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在院子裡撒了歡地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