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有什麼事嗎?”
季裴一上來就聽出季繁的聲音不對勁,沙啞得很。
“你生病了嗎?嗓子怎麼這麼啞?”
“是啊,我昨天晚上凍着了,有點發燒,姐姐你給我發的消息我忘看了。”
季繁看着手機裡季裴發來的消息,說要讓她給自己弄一個小牛犢當寵物,頓時火冒三丈。
這個時候了還要什麼牛犢?真想把她打成牛犢。
但是這話季繁隻敢在心裡想想,根本不敢說出口。
挂掉電話後,家裡就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季繁坐在沙發上,給自己放了一首勁歌DJ,邊唱邊跳,差點扭到腳。
幸好樓層隔音強,否則她一定會被鄰居狠狠投訴的。
季繁累得渾身都是汗,洗完澡出來後,坐在床上擡頭望着天花闆。
大床上有兩隻枕頭,左邊這隻是顧年的,右邊是她的。
什麼鬼壓床?什麼房間有不幹淨的東西?都是顧年想出來的,故意接近她的騙人鬼點子。
季繁準備關燈睡覺,伸手一摸,卻摸到了床頭櫃上的一個小包。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瞬間睜大眼睛,把這隻包包拿在手裡。
打開一看,裡面是顧年的那張黑卡,以及她的身份證還有戶口本。
*
外面下起了小雪,紛紛揚揚從半空中緩緩飄落。
顧年穿着大衣,伸出手去接雪花,雪花在剛觸碰到掌心的那一瞬間,就融化成了水。
一個身穿黑色修身風衣,戴着金邊眼鏡的高挑女人走進店裡,一眼就看見了她。
“年年?你怎麼在這裡?”
楚容青買完單,牽住江思存的手,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
“老婆,你又看見誰了?”
在看見顧年的那一瞬間,她皺了皺眉。
“這倒黴孩子,怎麼下雪天一個人在這兒?”
顧年喝着熱可可,一轉頭就看見是她們來了。
“媽,你們怎麼來了?”
楚容青和江思存手牽手坐在顧年面前,江思存看着即将奔四還粘人的楚容青,忍不住用眼神警示。
楚容青瞬間就和她拉開了兩毫米的距離,又厚臉皮地貼了上去。
“我冷。”
顧年看着這兩個人的互動,低垂着眼皮,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