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來了,我都等了你們一個上午呢。”
季裴放下手裡的禮物盒,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說:“姨奶奶,我們來的路上有點堵車,就過來得稍微晚了些,您不要見外啊。”
姨奶奶笑着說:“這麼些天不見,小裴的氣色好了很多啊,臉上紅撲撲的。”
季裴笑了笑,沒敢說這是她打的腮紅,更沒想到腮紅竟然騙過了姨奶奶。
江羨寒看破不說破,下一秒就聽到蘇春杭說:“來都來了,帶那麼多東西幹什麼?”
她打開禮盒一看,裡面放了一套成色極好的冰裂紋茶具。
“哎呀寒寒,你怎麼知道姨奶奶最近愛玩茶具,就差一套冰裂紋了。”
午飯是姨奶奶親自準備的,季裴和江羨寒準備進去幫忙,卻被她給趕了出來。
兩個人坐在院子裡喝茶,季裴忍不住靠近江羨寒,小聲說:“姨奶奶的脾氣一向都是這麼随和的嗎?”
江羨寒搖搖頭:“不知道,家族那些長輩總說她脾氣古怪,我倒覺得不然。”
這一整天,季裴都覺得自己像是在班主任家裡做客似的,哪哪都感到别扭。
姨奶奶很熱情,也很喜歡她們小兩口,但是季裴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臨上車離開之前,姨奶奶神秘兮兮地給了季裴一隻小木盒,讓她上了車再打開看。
車子上路了,季裴和江羨寒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慢慢地打開這隻小木盒。
裡面放着一對非常精緻的孔雀胸針,看成色應該是一對上了年份的老物件。
季裴小心翼翼地拿出來一隻放在手心裡,卻牽連起了盒子裡的一張紙條。
“這是什麼東西啊?”
江羨寒把紙條拿出來:“打開看看。”
打開一看,兩個人的臉色都不太好了。
姨奶奶:注意身體,不要縱欲過度。
季裴和江羨寒兩人面面相觑:“……”
*
這個年過得倒是沒有之前那麼重複,季裴去了好幾家江羨寒的親戚,毫無意外地受到了一緻好評。
元宵節過完後,江羨寒也要開始上班了。
兩個人的婚禮定在了驚蟄那天,還是劉豔芬請先生來算的,這次花了大價錢。
季裴也沒想到劉豔芬年齡越大越迷信,但是季裴嘴上雖然吐槽着,實際上各種詢問大師場地位置和婚禮時間。
對于季裴來說,她一輩子也就結這麼一次婚,除了生死之外,隻有她和江羨寒的婚禮,是迄今為止最重要的事情了。
“媽,這條婚紗我已經試了不下二十次了,真的很合身,不需要再改了。”
江羨寒一隻手提着裙擺,從更衣室緩緩走出來,無奈地朝着季裴笑了笑。
按照劉豔芬如今的架勢,恨不得在結婚之前,讓江羨寒每天都把婚紗給試一次。
季裴站在一邊,手裡還拿着相機,對準江羨寒就是一通咔咔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