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寒聞聲趕來,見季裴站在鏡子面前,用食指指着“傷痕累累”的脖子。
“你這是什麼時候親的啊?”
江羨寒一臉疑惑地說:“我不知道啊,是我親的嗎?”
季裴的手濕漉漉的,她朝着江羨寒甩了一把冰涼的水珠,氣急敗壞地說:“不是你,難道還能是我自己親的嗎?”
江羨寒思忖片刻,點點頭:“有可能。”
季裴:“……”
她跟江羨寒不共戴天!
吃早餐的時候,江羨寒捏着一枚三明治,小口小口地吃着。
她見季裴一邊看手機一邊着紙皮蛋糕,差點把紙都吃進去了。
江羨寒出聲提醒說:“吃飯不要玩手機。”
季裴下單完粉底液遮瑕還有散粉,放下手機,把嘴裡化不開的紙皮捏出來,放在小碟子裡。
“都怪你,家裡連瓶粉底液都沒有,我剛下單買了一瓶。”
江羨寒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喝了一口奶油蘑菇湯,問:“買粉底液幹什麼?”
季裴咬了一口蝦餅,憤憤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上午
第2節
有課,頂着脖子上這麼多吻痕,還怎麼見人啊!”
吃完早餐,季裴的粉底液也送到了。
她沒用過這個東西,感覺應該和防曬霜是差不多的用法,就倒了一些在手心裡。
江羨寒站在季裴背後,看她一個勁兒地低頭搗鼓着,嘴裡還不停地嘟囔着。
“都怪你,趁着我睡覺,故意在我脖子上親那麼多下。”
“親脖子就算了,非要用嘴吸,吸了那麼多印子。”
“親别的地方也行啊,明知道我今天上課,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江羨寒坐在季裴身後,低眉順目地聽着季裴的唠唠叨叨,輕輕地從身後把人擁入懷裡。
“诶?你這個粉底液的顔色是不是太深了?”
季裴一聽,伸長脖子對着鏡子看了幾眼,發現這個顔色确實有點深,她的臉和脖子的顔色都不一樣了。
“啊,買錯色号了,但是我看那些美妝博主推薦,這個是自然色,冷白皮可以用的,怎麼買回來顔色這麼深。”
江羨寒見狀,拿出卸妝棉,把季裴脖子上那一坨不均勻的粉底液擦拭幹淨。
她忍不住笑出聲,說:“你塗的太多了,我來給你擦,少擦一點看不太出來。”
季裴乖乖地坐在椅子上,伸長脖子,指揮着江羨寒給她擦粉底液。
“你不要以為給我擦粉底液我就會原諒你,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的。”
“好,記住就好,最好是把昨天的事情也給記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