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這種相機快門的聲音異常敏感,哪怕再困聽到快門聲也會瞬間清醒。
吃三明治的修斯注意到他醒了,問道:“不睡了嗎?”
郁初很輕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人在拍照嗎?”
“啊,是我,我在拍外面。”簡羽陽把手機調成靜音,“吵醒你了嗎?”
郁初應了聲沒有,很快又睡了過去。
這一次郁初直接睡到了目的地。
他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車停了下來,于是勉強睜開眼,看向車窗外,确實是已經到了。
修斯本來還想着要叫醒他,看他醒了,遞給他一瓶牛奶:“喝這個。”
郁初眨了眨眼:“謝謝。”
下車後,郁初打量了一遍周圍的環境。
今天的簽售會場地選在一座劇院旁邊的體育館。地面上落滿了雪,他踩上去,再把腳挪開,地面上就留下一個完整的腳印。
方林和他們說簽售會地點的時候大喘氣,搞得郁初以為他們要在劇院裡簽售,還在想租這麼大的劇院得要多少錢。
“這場地選的,”袁向笛說,“我都要以為我們是來演音樂劇的。”
修斯在默默研究他們今天辦簽售會的地方,未海省南城市,一個和首都市氣候差不多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記得郁初就是未海人。
他叫郁初:“哥。”
郁初緩緩轉過身:“嗯?”
“你是未海人?”修斯問。
郁初點頭:“這個劇院我小時候來看過。”
他很少在其他人面前提起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修斯是典型的星二代,他從出生到現在的經曆都被媒體記錄着,什麼都藏不住。與他相比,郁初就顯得更加神秘。
郁初2006年出生,2019年成為正式練習生。這就是他們知道的信息。
人都有小時候,不可能憑空冒出來一個人。修斯以前問過郁初為什麼外面都翻不到他小時候的事情。
那時郁初隻是用一種高深莫測的态度說:“因為我把那十幾年賣給公司了。”
現在好不容易聽到郁初主動提起小時候,修斯追問:“來看音樂劇?”
“不是。”郁初說,“隻是剛好經過這裡。”
天氣很冷,他們說話的說話嘴裡都會呼出白氣。
郁初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看他不想再說,修斯沒有再追問下去。
方林看他們走得慢吞吞的,在前面喊他們,用力地拍了兩下手,跟健身房裡的教練似的:“腳步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