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文會讓郁初在錄音時唱多個版本,最後選擇最合适的那一版。他自己錄的demo通常是他自己一開始覺得最合适的效果,但是最終效果這個因人而異。他要的是最适合郁初的。
他再次叫停,跟郁初說再錄一遍。
郁初很有耐心,完全照着凱文說的來做。他用譜架上的筆在紙上寫了幾行筆記,盡量簡潔地把凱文的要求寫上去,錄音時經常有一些細碎的細節需要記憶,這樣寫上筆記不容易忘記。
郁初按照要求唱了幾遍後,凱文總算是讓他開始錄下一句。
錄音很耗時間,需要反反複複地調整重錄。除了自己的part,還有各種和音。
郁初閉着眼睛,一邊錄和音,一邊想其實lemniscate的發音聽起來有點像lemon
skate,檸檬滑冰。
這幾句和音轉音很多,音高還高。到時候現場live如果要保證完成度,估計得在練習室裡下苦功。
剛開始錄音時郁初還有餓的感覺,但時間一久,他已經感覺不到餓了。
他一隻手按着譜架,另一隻手按在耳機上,閉眼唱完高音後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他不是覺得好笑,隻是想到終于結束了,有點放松。
“可以了,”凱文滿意地說,“你先去休息。”
凱文是非常滿意郁初的悟性的,一點就通,像是班級裡的尖子生,完全不用他操作。
“好。”郁初說,“凱文哥再見。”
為了保證隔音效果,錄音室的門是雙層的,開了一扇還有一扇。
郁初走出錄音室,把兩扇門都關上,和隊友們坐到一起。
錄完音總算能吃點東西了,郁初拿起旁邊修斯帶過來的蘋果咬了一口。他以為是脆蘋果,一口咬下去才發現是沙蘋果。
他不喜歡沙蘋果,但是勉強能吃。
很快,袁向笛被叫進錄音室。
“這蘋果這麼難吃嗎,”簡羽陽說,“吃得都皺眉了。”
郁初把嘴裡剩下的那點蘋果咽下去,然後慢慢地說:“也不是難吃,就是口感和我想的不一樣,這個是沙的,不是脆的。”
簡羽陽喝了一口水:“我也喜歡吃脆的。”
修斯還有一個蘋果,他把完好的蘋果塞到郁初手裡,然後拿走了郁初咬過兩口的那個蘋果。
“這個應該是脆的。”修斯說。
秦筠在一旁控訴修斯的雙标:“我剛才跟你要你都沒給我。”
“你非要跟人家郁初哥比?”簡羽陽說,“不要自取其辱。”
郁初也沒有扭捏,收下了修斯給的蘋果。
這一個确實是脆的。郁初咬着脆蘋果和修斯他們聊天:“凱文哥今天看起來心情不錯,我錄音的時候看到他一直在笑。”
“凱文哥心情好的話過會兒能不能讓我少錄幾遍,”簡羽陽重重地歎氣,“上次錄得我差點睡在裡面。”
“他心情好就更有耐心讓你一遍遍重錄了。”郁初不抱希望地說,“加油。錄音室還要發出去,注意表情管理。”
“這歌也不好唱,”秦筠說,“高音部分在天上飛,低音部分又在馬裡亞納海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