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叔開拍前喝了點酒,連微醺的程度都沒到,但是他的演技異常逼真,像是真的酒醉了一樣。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打了個酒嗝,然後朝着郁初走過來。
他走路的速度很慢,幾乎是慢慢逼近郁初。
郁初看着面前的金叔,不由自主地感到心慌。他深吸一口氣,在金叔的手碰到他的肩膀時,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然後直接朝着金叔的頭上砸去。
和道具師說的一樣,糖膠做的酒瓶很輕易地在金叔的頭上碎開,裡面的酒一下子濺出來,金叔的頭發被酒淋濕,郁初的手也沾到了酒。
金叔被酒瓶砸頭後順勢倒在地上,酒瓶還沒有碎掉的那一小部分還被郁初捏在手中。
他情緒激動地喘着氣,身體小幅度地顫抖。
郁初發現他控制不住自己身體的顫抖,這是下意識的反應。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金叔,想到了楊安成。金叔的長相和楊安成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金叔的體型偏胖,而楊安成偏瘦。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把金叔的背影想象成了楊安成的背影。
他感覺剛剛被自己用酒瓶砸了頭的人不是金叔,而是楊安成。
郁初松開手,把酒瓶還沒有碎掉的那部分扔在地上,随即轉身跑出房間。
這段鏡頭隻需要拍攝到郁初跑出房間的那一刻,導演滿意地喊了卡。
他原本以為這段鏡頭要拍幾次才能有比較符合他要求的效果,沒想到郁初的表演出乎意料的好。
跑出房間的郁初已經停了下來。
他的心髒還在蹦蹦亂跳,他彎下身,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片刻的沉默過後,郁初才緩慢地直起身。
站在遠處的四個成員以為這也是拍攝的一部分,于是站在原地,遠遠地看着郁初。
直到導演從房間内走出來,拍了拍郁初的肩膀,他們才知道拍攝已經結束了。
導演誇了郁初兩句,笑着問他以後有沒有去演戲的打算。
郁初客套地答謝,說演戲的話他目前還沒有想法,不過也要看公司的安排,他主要還是聽公司的。
被酒瓶砸頭的金叔也已經站了起來。
現場的工作人員給了他一條新的幹毛巾,他笑呵呵地用毛巾擦着自己被酒淋濕的頭發。
郁初看着金叔,心想他和楊安成明明一點都不像,他剛才為什麼會把金叔幻視成楊安成。
他走到金叔面前,和金叔說辛苦了。
金叔擺擺手:“這才哪兒到哪兒,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