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拼盤演唱會彩排。
因為是室外演唱會,郁初站在舞台上,頂着猛烈的陽光,皺着眉頭。
今年的夏天氣溫格外高,郁初上台前看手機上的天氣軟件,今天的首都市氣溫直逼40攝氏度。等到晚上應該會好很多,但是彩排是下午,還是一天中最熱的時間段。
郁初身上套着給攝影師認人用的姓名牌,熱得想要直接鑽到地裡去。
這麼熱的天氣,肯定是得穿短袖最涼快,但郁初沒穿短袖,他怕被曬黑,特地穿了長袖長褲,盡量不讓自己的手臂暴露在外。
他已經熱得有點頭暈了。
“真受不了了,”袁向笛說,“這個天氣認真的?”
簡羽陽已經有點出汗:“我靠。”
“你好沒有素質。”秦筠在旁邊說。
簡羽陽閉着眼睛:“我都這麼熱了,你讓讓我。”
修斯問低着頭的郁初:“還好嗎?”
“沒事。”郁初搖搖頭,擦了下汗,他感覺自己的耳邊有東西在嗡嗡叫,“還可以。”
五個人站好隊形,等着音樂響起。
郁初拿着話筒,跟着伴奏唱出自己的第一句歌詞。
前兩首歌很順利地結束,等到第三首歌的第一段副歌時,原本應該從後方走位到最前方的郁初卻遲遲沒有走上前。
剛才那兩首歌的時間裡,郁初的頭越來越暈,他一直強撐着,直到現在他再也堅持不住,眼前一黑,身體瞬間倒了下去。
簡羽陽最先發現,他立即叫停其他三個人。
很快,音樂停止。
現場的工作人員處理事件的速度很迅速,郁初馬上被送往醫院。
郁初倒下後意識就很模糊了,他知道自己倒在地面上了,但是沒有力氣站起來。不過很快他就感覺到有人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不止一個人。
沒多久,他被帶到了一個很涼快的地方。他的記憶就隻到這裡。
再次睜開眼時,他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袁向笛興奮的聲音傳來:“哦!醒了!”
郁初緩慢地環顧一周,發現四個人都在病房裡。
“怎麼都在。”他輕聲說。
“你在彩排的時候暈倒了,”簡羽陽說,“叫了救護車把你送到醫院,醫生說是低血糖和中暑。你午飯都沒吃。”
郁初小聲嘀咕:“太熱了,不想吃。”
“還好沒事。”秦筠說,“看到你暈倒的時候吓了我們一跳。”
郁初自己也有點記不清了。他正想說話,修斯遞了杯水過來,他側過臉,喝了一口,喉嚨舒服多了。
“晚上還得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