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前,簡羽陽扒着門框,沖着房間内的郁初喊:“那我們走了!有事聯系!”
郁初對着他招了招手。
他們一走,病房裡就更安靜了。
郁初看了謝知行一眼,把被子拉得更高,整個人都躲進被子裡。
“還在生我的氣嗎?”謝知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并沒有伸手去掀郁初的被子。
郁初不是生氣,隻是郁悶。他也沒有要生氣的理由。
他本來想幹淨利落地和謝知行分手,誰能想到拖到了現在。
這兩個月他都在忙工作,行程都在國内的話還能忙裡抽閑和謝知行見面,可他一直在國外跑行程。上次和謝知行見面,是在宿舍的地下停車場。
郁初忙是忙,不過每天看手機的時間當然還是有的。
每天他去看小草,都能發現謝知行已經給小草澆過水了。
最開始他和謝知行說這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這麼一看,謝知行有點像老婆跑了的單親父親。
郁初的聲音被裹在被子裡,悶悶的:“我上次說要和你分手。”
“嗯,我記得。”謝知行說。
郁初宣布道:“那我們現在已經分手了。”
“我沒有同意。”
郁初這才從被子裡探出頭,忿忿地說:“你憑什麼不同意。”
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在謝知行面前時已經往恃寵而驕的方向越走越遠了。
“因為我是你男朋友。”謝知行說。
郁初想這不是陷入死循環了嗎?
他要分手,謝知行不同意,為什麼不同意,因為謝知行現在還是他的男朋友。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謝知行輕輕地握着他的手:“現在餓嗎,想不想吃點什麼?”
郁初是有點餓了,他想了想:“我想吃小馄饨。”
天氣太熱他就沒什麼食欲,現在待在涼快的病房内,他才有心情想要吃什麼。
謝知行一通電話,把小馄饨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助理去辦。
他問郁初還有沒有其他想吃的東西,郁初搖搖頭。
謝知行站在床邊,慢慢彎下腰:“這兩個月太辛苦了,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
郁初像個陀螺一樣連軸轉了兩個月,接下來終于有幾天的休息時間。
他說:“也沒有特别辛苦,每次回歸都是這樣的。”
郁初仰着臉,看着謝知行。
幾秒後,他用手臂撐起自己的上半身,緊接着在謝知行的嘴上咬了一下。他稍微用了點力氣。但不會讓人覺得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