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過來,一直等到郁初開門。
可是他看到郁初後感覺自己沒辦法生氣。
在門外等待的這段時間内,他把這幾個月的事情都複盤了一遍。
他想是因為他沒有給足郁初安全感。
“我想和你聊一聊,”謝知行說,“可以嗎?”
郁初拒絕道:“我和你沒什麼好聊的。”
謝知行依然沒松手。他握着郁初的那隻手上有些濕潤,是郁初的眼淚。
“我們已經分手了,”郁初小聲啜泣,“你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不會再和你見面的。”
謝知行想起在地下停車場的那個夜晚,郁初流着淚說他根本什麼都不知道。那是郁初第一次說要跟他分手。
郁初在他面前好像總是開心的,那一晚的郁初就像是忽然裂開了一條縫。
謝知行看着他:“我覺得我們可以聊聊,你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那些讓你不高興的事情。我是你男朋友,你可以告訴我。”
“你現在不是了,”郁初強調道,“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男朋友了。”
他不想和謝知行藕斷絲連,可是也不能把他們之間的關系弄得太惡化。他打不過邪惡的資本家謝知行。
謝知行看郁初這麼抗拒,也不再說話,隻是沉默地注視着他。
郁初掙脫開他的手,給他倒了一杯熱水,意思是讓他喝了熱水趕緊走。他不想承認自己是在關心謝知行。
“如果你有空的話,”謝知行離開前這麼說,“可以聯系我,我都在。”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逼着郁初和他坦白那些不高興的事情,至少要等到郁初沒有這麼抗拒。
親眼看着謝知行關上門,郁初感覺自己好像不餓了。
他回到床上,安靜地躺着。
他以為他和謝知行分手後會是很開心很放松的,但是事實并非如此。
他想,分手這件事确實讓他有些難過,比沒有拿到限定獎勵更難過一些。
郁初躺了一會兒,沒多久就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郁初醒了過來。他的喉嚨很痛。
他動作緩慢地坐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點熱。
郁初彎腰打開床頭櫃的第一個抽屜,在裡面翻翻找找一陣,終于找到了體溫計。
他給自己量了體溫,37度多,又是低燒。
最近流感有點嚴重,郁初想自己多半也是中招了。他這段時間明明沒怎麼出門,就是昨晚去了一趟海邊。這樣的話,謝知遠會不會也得流感了?
不過謝知遠肯定有自己的家庭醫生,比起謝知遠,他應該先操心自己。
他去客廳的小藥箱裡找了藥,吃完藥,他用被子把自己裹住,又開始睡覺。
等到郁初完全清醒,已經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