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夜深人靜,郁初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
因為被他捂着嘴,謝知遠的聲音聽起來悶悶的:“好。”
郁初和謝知遠說了再見,轉身進了宿舍。
他反手關上門。
郁初沒有開燈,隻是用手機的手電筒照着,站在門口,換上了拖鞋。
郁初正準備回房間時發現廚房那邊開着燈,應該是有人在。
他走過去,看到了修斯的背影。
修斯手裡拿着杯子,多半是過來倒水喝。郁初和修斯還是室友的時候就發現修斯時常會半夜起來倒水喝,還會把他的保溫杯也倒滿。
在天氣冷的時候,郁初起床時經常會發現自己的水杯是滿的,不用想也是修斯幫他倒的。
修斯大概是聽到了腳步聲,轉過身,看到了郁初。
他又讷讷地叫了聲哥。他不知道郁初會不會理他。
郁初沒有轉身離開,而是走到他身旁,随手拿了個一次性的紙杯,接過修斯手裡的水壺,倒了一杯水。
水一入口,他發現修斯喝的是冷水。幫他倒水的時候會特地燒一壺熱水,但是自己喝的時候就不在意那麼多了。
“怎麼不煮壺熱的。”郁初說着,把紙杯裡的冷水倒進水槽,然後打開水壺的蓋子,又重新接了一壺水。
在等水燒開的時候,郁初隻是沉默地站着。
他很久沒和修斯說話,一時間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修斯先開了口:“對不起,哥。”
郁初靠在流理台上,看着他:“為什麼要道歉呢。”
“對不起。”修斯又重複了一遍,随即忽然轉變了話題,“你覺得我很幼稚嗎?”
“确實有一點。”郁初笑着說。
他們出道七年了,算是有七年的工作經驗。工作七年的人通常不會幼稚到哪裡去。
在修斯和他表白之前,郁初其實都沒有覺得他幼稚過。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如果我和你不是隊友,我可以答應你,畢竟隻是玩玩,分手之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郁初說,“你想這樣嗎?分手之後我不會再理你。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和你在一起。”
修斯沒有說話。
“我想讓你清醒一點。”郁初又說,“你11歲的時候我們就待在一起了,你其實也沒怎麼接觸過别人。你能保證你看到的我就是完全的我嗎?”
他看着修斯,又想起了多年前的修斯。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出道,一切都還是未知數,他當時還和修斯差不多高,看起來确實很像是哥哥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