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閉着眼睛,似乎是要睡着了。
謝知遠清楚他的酒量,郁初今晚喝的那些酒對他來說已經夠發揮安眠藥的作用了。
謝知行在這種時候趁虛而入可真是挑了個好時機。
顧及到郁初,謝知遠說話時都有意壓低了自己的音量。
謝知行和謝知遠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相同的出身,相同的長相,相同的喜好。
不存在地位差距,所以也就不存在被對方恐吓這種可能。
如果今晚站在這裡抱着郁初的是其他人,謝知遠有很多辦法讓對方從郁初的世界裡消失,這輩子都不會再在郁初面前出現。
——謝知行也會這麼做。
謝知遠和謝知行極度相似,所以他可以猜到謝知行的想法。
像雄性動物争奪配偶和領地,他們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打個你死我活。失敗的那個人從郁初身邊灰溜溜地離開。
當然今晚他們沒法這麼做。
郁初還在這裡,上一次他們動手就已經吓到他了。
謝知行緊緊地摟着郁初:“我憑什麼聽你的?”
郁初對這一切一無所知,不過他有點反應過來了,站在這裡的不是兩個謝知遠。
酒精壯人膽,他在這場無聲的對峙裡泰然自若地開口:“我要回酒店。”
他正氣凜然,像是完全不記得自己剛才還和謝知行接吻的事。
郁初惦記着明天的工作,今天得早點回去,不然睡眠時間就不夠了,到時候會影響他的皮膚狀态。
明天要拍MV,這是要給全球粉絲看的,他要保證自己的形象。
他哪裡知道這對兄弟之間已經是劍拔弩張的狀态,他甚至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
兩個人都不願意放手,郁初感覺他們在浪費他的時間,他用力甩了兩下,沒甩開。
“我要回去了。”郁初重申道,“不要打擾我。”
謝知遠說:“我送你回去。”
謝知行也說了同樣的話。
郁初不理解他們為什麼要把同樣的話再重複一遍。
“都可以。”郁初說,“随便。”
說着,郁初搖搖晃晃地往休息室的門口走,還帶着謝知行和謝知遠兩個人型拐杖。
沒走兩步,他腿上一軟,還好沒摔。
兩個人扶着郁初,速度極慢地走出了休息室。
門外,服務生表情微妙地看着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