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初想要挂斷這通電話,謝知遠似乎誤解了他的意思,以為他着急地想要接通。
“你想讓他聽嗎,”謝知遠語氣平靜,聽起來更像是威脅,“我可以幫你接通讓他聽,如果你願意的話。”
郁初的腦子已經沒辦法思考了,謝知遠的話快要把他的思考中樞弄短路了。
他用力搖頭:“不要。”
他為什麼會願意?謝知遠在說什麼胡話?他怎麼不幹脆把謝知行叫過來一起玩?真是搞不懂!
但是郁初不敢真的這麼說,他擔心美國人真的這麼開放。他以為那些說什麼兄弟蓋飯都隻是說說的。
手機的鈴聲在安靜的房間内回響片刻後被謝知遠挂斷。
肯定不是郁初的錯覺,自從那通電話打過來後,他感覺謝知遠的動作都惡劣了許多。
謝知遠的手按在他的小腹,時不時按壓一下,他身下的床單都被弄髒了。
床單和被子髒成這樣,酒店的工作人員一過來不就知道他們倆幹了什麼少兒不宜的事情嗎?
郁初能屈能伸,他抓着謝知遠,軟綿綿地撒嬌說:“我好累,不要了,休息一下好不好。”
謝知遠沒接話,再次欺身壓了上來。
郁初絕望地想,這些男的怎麼到了床上都一個樣。
謝知遠掐得他的腰都痛了,他勉強地支撐起上半身去看自己的腰,該死的,都留下紅色的痕迹了。
過兩天他還要去參加演唱會,要是到時候痕迹消不掉,他會讓謝知遠賠他一筆天價精神損失費。
在郁初失去所有力氣和手段時,謝知遠終于舍得抱他去浴室。
他都沒有力氣罵謝知遠了,隻能趴在謝知遠的肩膀上哼唧兩聲。
他癱坐在放滿熱水的浴缸裡,心安理得地讓謝知遠伺候他洗澡。他今天已經洗了兩遍澡了。
在熱水裡泡着可以放松身體,郁初趴在浴缸邊緣,昏昏欲睡。
謝知遠的那些動作也沒能打擾他睡覺的心。
過了很久,郁初被謝知遠從浴室裡抱了出去。
他的全身都已經被謝知遠洗幹淨了,他總感覺現在的自己有點像是在寵物店裡被從頭到尾洗了一遍的貓。
謝知遠把他放到了幹淨的床上。
再一次被放到床上,郁初感覺到謝知遠靠在他身邊,低頭聞着他的頭發。
在還沒有結束的時候,謝知遠說他看起來像個水蜜桃。郁初把這歸結于他淡粉色的頭發,人類怎麼可能像一隻水蜜桃,像小動物本來就有些離奇了。
不得不說,洗完澡後躺在柔軟的床上确實很舒服。
郁初蓋着被子,半張臉都陷進了枕頭裡。可這時,他想到了一件事。
“那邊的被子,”他伸出一根手指,“很髒。”
謝知遠說:“會有人來整理的。現在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郁初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