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飛機是在淩晨三點十分降落的。這個時間是郁初要求的,他想要飛機盡量在機場沒有人的時間降落,這樣比較安全。
他的隊友們老早就說要來接他,郁初一想到這個降落時間,和他們說不用來了。
當然,他們沒有答應。
區區淩晨三點,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于是郁初隻好叮囑他們低調出行。
結果郁初拖着行李箱,看到四個人在那裡扯着“恭迎春妃回宮”的紅色橫幅。
他快步走過去,正準備扯掉他們手裡的丢人橫幅,手都沒來得及伸出去,就被抱住了。
他還是騰出了一隻手把橫幅扯了過來。
“好了,太熱情了,”郁初說,“你們四個都抱着我我現在感覺要喘不過氣了。”
四個人這才松手。
簡羽陽說:“這是表達我們對你的思念之情。”
郁初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我感覺我也沒有出去很久吧。”
四個人圍在他身邊,像是攢了很多話要跟他說,郁初愣是一句都沒有聽清。他及時制止:“好了好了,等一下再說。”
他轉過身,謝知行他們已經把小夏小秋推過來了。
郁初這幾天還算有空,可以自己照顧它們。
他接過小推車,然後和他們說:“那我先走了。”
還沒走兩步,郁初被拉住了,他扭過頭,看着謝知行和謝知遠:“怎麼了?”
“我們送你回去。”
“那也可以。”郁初對修斯他們說,“那我先坐他們的車,你們應該是打車過來的吧,這樣四個人剛好坐一輛車。”
郁初抱着貓,上了車。
他明天要再去一趟醫院,雖然他感覺自己已經完全康複了,但還是讓專業的醫生檢查一遍才更安心。
他的假期差不多要結束了,一切都在慢慢回到正軌。
“對了,”郁初想起一件事,“心理咨詢安排在什麼時候?”
“大後天。”
郁初應了聲好。
一起旅行了這麼久,小夏和小秋對這兄弟倆的态度好了一些,至少不會一直對着他們哈氣示威了。
郁初低着頭,看它們在自己的腿上踩來踩去:“我明天還要去一趟公司,談續約的事情。”
謝知行說:“我陪你去。”
謝知遠握住了郁初的手,輕輕地摩挲着,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郁初能懂他的意思。他有時候就是這樣,不愛說話,卻會做一些小動作。好在郁初大多數時候能明白。
他想了想,然後說:“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